呢?
林行远看她连吃饭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走路险些给自己打了磕绊,真是跟往常那精明的模样迥然不同,还担心她就此走火入魔。结果一个不注意,发现盘子里少有的肉都给她挑走了,还留了一池的脏碗给他,真是
无话可说。
林行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地步。
方拭非日常留在户部,便是抱着一本布庄送来的新账册,目不转睛地盯着。
若不是看她的表情过于认真,也没做什么别的小动作,屋内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要以为她是在玩忽职守,故意偷懒。
为什么?因为她根本不做事呐!
怎么能有人反反复复看着一样她都已经会背的东西?
林行远隔着一扇门同她喊话:“你究竟是在看什么?”
“这账簿上,究竟是有哪里不对呢?”方拭非将账册转了过来,说:“我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对。他们为何要这样作假?”
林行远都笑了:“会不会你做个梦就知道了?”
陈主事与严主事听着胆战心惊。这是要做什么?可千万别查了。年轻人都是这般唯恐天下不乱的吗?
严主事偏头示意了一下,陈主事抱着一摞东西走过来道:“方主事,方主事你想必已经适应了金部,该帮忙分担一下了。”
方拭非起身,朝他抱拳告歉,低垂着头,从旁边溜了出去。
“方主事!”两位主事在后边气得跺脚,“金部公务繁忙,你推诿出去的东西,谁帮你看呐!”
林行远乐颠颠地丢了扫把,跟上去问:“你要去哪里了?”
方拭非说:“想太多不如去问个清楚,我还是要找锦绣布庄的人好好查查。”
林行远很是无语道:“哪天你要是能学会听话两个字,我肯定找个地方给你烧高香。”
·
方拭非一路赶到锦绣布庄前,大步跨了进去。林行远则留在外面。
还未开口问,她就瞧见了熟悉的掌柜。
那掌柜看见她就要掉头走,方拭非一个错步拦了过去。对方没想到她身形如此之快,只能尴尬问好。
方拭非笑道:“您别紧张。今日生意还好吗?”
掌柜:“好好。劳您牵挂。只是这新的账簿已经送过去了,一笔一账应该都写得清楚。官爷是还有哪里看不明白的吗?”
“有一点。”方拭非说,“您这次是如实所写了吧?”
掌柜闻言叫苦,朝她拜道:“自然!千真万确!实不相瞒,今年交上去的商税已是不少,感谢官爷先前体恤谅解,不予追究小人错处。可再多,真是没有了。否则店里生意难以转圜,望您多多海涵。待明年再来向您致谢。”
他当方拭非是来敲打收取银两的了。
凡上交户部的账册,多少有点水分。这举倒不算少见。
今年金部三位主事接连卸职,他还暗自庆幸此事可以省去。原来真是自己多想。
“我说的不是您的商税问题,我说的是云缎的问题。”方拭非笑道,“我又不是锦绣布庄的人,您这一笔一账真相为何,实在无从知晓。”
掌柜颇为诧异,说道:“这云缎有哪里好聊的?”
方拭非:“那您又为何买这东西呢?”
掌柜说:“买就买了。做生意,总是难报会买到一些次品。这次长了教训,下次才好规避。正是这个道理。”
方拭非与他靠得极近,似小声嘀咕一样地说话。
“是,这云缎是次品,可依我翻阅宫市交易的记录,锦绣布庄原本要售与宫中的布匹,就是云缎,最后却紧急换成了高档的绣品。这样看来,在亲眼见到云缎前,您应该是想将它送去宫中去的,那收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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