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王张氏来了。”这天刚用过早膳, 李嬷嬷来禀报。
“她怎么来了?”心中疑惑,还是立刻让人叫了进来。王张氏被她送去庄子上了, 她捡的那个孩子早已被接走。她就是母子两人, 在庄子上也不会有人为难她。按说她生活无忧, 没事不会找她。既然找了过来, 想来是真的有事。
王张氏怯怯的走了进来,神色虽然些怯懦,却也不见什么其他神色。而且她并没有将孩子带出来,只她一人。
“见,见过格格。”行了个奇奇怪怪的礼, 便又偷偷的瞅她的脸。
许愿不讲究这些, 只是问她:“你可是有什么事?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王张氏的视线就在屋里侍候的人身上飘, 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许愿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了下去。
王张氏这才开口:“前段时间,庄子里总有陌生人进出。我,我本来也没主意,可这两天就有不少人打听大春的事情。我本来担心是拍花子,可后来才知道, 他们打听的不是大春,是那个孩子。”顿了一下, 又更小声道:“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主要, 主要还是张大的事。从到庄子上, 张大就经常往外跑。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前天晚上,大春闹得厉害,我半夜起来,看到张大屋里进了人。我没敢靠的太近,可那人一直藏在张大屋里,我还看到了沾到血的衣服”
她局促的搓着衣角:“我说要来找格格,张大就抓着我问个不停,估计是怕我发现什么。我跟他说,是来问格格那孩子的事情。可能是那孩子的家人找了过来不怕别的,就怕那些人再把大春当那孩子,可不就错大了?他这才放我出来。”
许愿眉头轻拧,半晌才问道:“大春呢?”
“大春还在庄子上,张大不让我带大春离开。”王张氏胆子小,可大春就是她的命根子。“格格,张大不会是惹了什么祸事吧?”
惹没惹祸事不知道,但就她所知,这两天京里可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一品大员,一觉醒来枕头边上还放着一封血书。如今那血书就在皇上的御案上摆着。据说是淮扬大水,皇上派人赈灾,可百姓依旧饿死无数,上面拔下去的钱粮,不知去向。
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她不知道,但这件事,并不适合王张氏掺和。
“你先回去,若是再碰到有人打听孩子的事情,你就直接跟他们说,确实是有这么个孩子,想要孩子只管来王府找。”那孩子她又没生没养,别人要是想要,直接领走就是。她还真没什么舍不得的,没必要为此多出事端来。
“至于张大那边的事情,你只当不知道。”
“是。”王张氏似是松了口气。
许愿这才叫了李嬷嬷进来,让她拿了些东西赏她。
王张氏千恩万谢的回去了,许愿却不能当没有这事。这事儿也不适合王妃知道,便干脆去找裕亲王。
“居然有这种事?”裕亲王一听,哪里还坐得住?“这事阿玛知道了,交给阿玛就行。”
许愿将事丢给裕亲王,自已转头就回了内院,跟王妃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了教堂。
今天本不是学琴的日子,但她却不得不来。一是汤姆斯所说的,要从他的国家带琴和乐普,这两天该到了。二是汤姆斯要回国了。这决定相当突然,但想想也并无不妥。汤姆斯如今已是近五十的人了,年老思乡,这并不是国人独有的感情。
到了地方,汤姆斯正在收拾行李。
许愿打眼扫了一下,也没太在意。只是跟他随便闲聊,顺便还要送上些临别赠礼。
“公主稍等,我去取小提琴和琴普。”
“您自便。”许愿连忙道。
他这一出去,屋里便没人了,她也不好在人家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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