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意思?
他不认帐的事,这是要往那个倒霉蛋脑袋上扣呢?
想来想去没有其他人,把孩子卖给他们的两个嬉皮士首当其冲。这俩家伙给他们找来莫名其妙一个麻烦,足够让他们生气。再说,那两个家伙拿了钱之后,还指望存起来读书,或是好好生活?夜店里好东西很多,一个晚上能把钱花掉三分之一。
就凭这还不回来的三分之一,他们就可以让那两个家伙看不到第二天升起来的太阳。
苦了楚铁龙,从市区一直跑到海边。汹涌澎湃的大海,涌起雪白的浪花绽开在黝黑坚硬的岩石上。
但是聆风他,究竟在哪里?
两天后,通往榕庄的道路上,楚铁龙从一个凹进去的弯道处跳出来,拦住驾车到达这儿的柳汉斯。
他瞧得很准,跳出来的时间计算得也很好,柳汉斯却吓了一大跳。拼命踩了刹车之后,汽车的车头,距离楚铁龙的身体,不足一尺。
“吱——”
车子急刹发出的声音,总是刀从骨头上刮过去一样瘆人。
柳汉斯瞧了一眼,方才开门出来。
楚铁龙走到他面前说:“聆风不见了。”
“啊?”柳汉斯震惊不已。取出电话,柳汉斯打给贝克。从贝克口中,他知道几天前,榕庄里面发生的事。
进榕庄后,楚铁龙被柳汉斯安排在花房。花房里的工匠刘开达是柳汉斯的远房亲戚,柳汉斯走了之后,他就停下手中的活,招待楚铁龙在花园一块完全属于他的空地上喝茶。
四周是茂密的树墙,他把这儿铺上石子,钉了一块防腐木的平台,周围放上新进培育出的鲜花,光景色,就很雅致。
楚铁龙是个粗人。不过只要是人,对整洁优美、布置且别有匠心的地方,总会心生好感。
这是天赋,亦是人性!
石头桌子上放着茶具,一注茶汤从壶嘴里倾泻而出,落在茶杯中,金黄如琥珀一般。
“福建产金骏眉。”刘开达的笑,带着隐晦的自豪。
楚铁龙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扑鼻一阵香气,接着茶汤入口,香气盈满齿颊,满口生津。
“铁龙祖籍哪里呢?”
“不知道。”
“我的祖籍就在福建,福建福州。”
楚铁龙抬起眼,嘴角牵拉,生生扯出一个笑容来。
柳汉斯经过沐世刚的允许,乘电梯到达三楼大书房。敲门进入,沐世刚正襟危坐,正在等他。
“沐先生。”
柳汉斯刚开了个头,沐世刚就把话头接过去:“为聆风?”
被将军了,柳汉斯只好点头。
沐世刚从宽大的座椅上站起来,威严的目光掠过他的脸,之后,投向左首的窗户。他也来到窗户旁,透过窗户,那边远处是碧绿的草地,近处绿树成荫,花团锦簇。
“二少爷和四少爷一直都欺负聆风,这一点,您知道。”既然得不到老板的允许,柳汉斯干脆鼓足勇气大声道,“为什么明知道这一点,关键时候,您一点儿都不为聆风说句话呢?”
“说什么话?”沐世刚转过身来,怒问,“训斥继承、继良不该进聆风的房间,继良不该划坏他的东西吗?”
沐世刚把桌子拍得“咚咚”响:“东西坏了就坏了,我会在乎那些东西,给他再置办就好。”
“不是东西的问题!”柳汉斯据理力争。
沐世刚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汉斯,人与人,生来等级就不同。聆风没有资本,他能在榕庄,话的时候没有提防身边有人,刘开达这会儿能从绿墙后面出来,以前不定也藏在这儿许多趟。
感觉已经彻底暴露的桑吉一拳往刘开达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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