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然后开心地笑起来,说:“呀,还在。”
“什么?”江瑜心里一怔,心里隐约有些明白辛晓月在干嘛,却又不确定。
辛晓月直起身来,抬眸看着他,说:“你这月牙怎么变淡了?”
“月牙?”只穿着一个裤头的江瑜丝毫没有不自在,还低头去看他的右边膝盖。
辛晓月用食指戳了戳,说:“这里。”
“哦,这个呀。本来就很淡。我妈说这是传承的印记吧。我父亲小时候玩耍,膝盖开了个口子,好起来就留下了月牙的伤疤。后来,我生下来,在同样的部位也有一个淡淡的月牙痕迹。”江瑜笑着说。
“我知道,你说过。”辛晓月看着他微笑。
这一刻,她终於去人眼前的人就是寻寻觅觅无处寻的阿凡哥哥,是全家人牵挂,是舅舅的执念。
大概由于有看到那个红痣的激动在先,此时的辛晓月就平静了许多。
“我说过?”江瑜睁大了眼。
这个月牙的印记在膝盖上,他向来不喜欢短裤,就是小时候就不喜欢。因此,基本上没旁人见过这月牙印记。再说了,这个印记非常的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这么多年,唯独在乡下的时候,穿过恩人阿姨做的短裤。那时,宝宝喜欢粘着他,他只要走下来,宝宝肯定扑在他怀里玩耍。
有一次,宝宝就看到了那个月牙的印记,还问是不是天上的月亮印的呀。
他就为她讲了这印记的来历。
那时,她那么小。江瑜以为宝宝未必会记住。
可她这样来看,却是记住了么?
“难道你没查过我是谁吗?”辛晓月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微笑着反问。
江瑜抿了唇,就看着她。
辛晓月始终微笑,认真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江瑜才问:“你刚才看我的后腰和膝盖,是在看我的痣与月牙印记?”
“嗯。”辛晓月点头。
“你是——,宝宝。”他问,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许颤抖。
辛晓月还微笑着,一点头,眼泪“刷”地流下来,她轻声喊:“阿凡哥哥,我好想你,妈妈和舅舅也好想你,晓阳也好想你。”
江瑜听到这一声“阿凡哥哥”,看到她的眼泪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说:“宝宝,对不起。”
“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忘记了?”辛晓月靠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地问。
过去十多年的时间,每次设想与阿凡哥哥重逢,她总想着要问一问他“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这一次,她终於问出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不在想找到你们。”江瑜说。
“你骗人。无论是从前的江氏,还是现在的宁远。你那么厉害,要找我们易如反掌。”辛晓月将过去无数次想要问他的话,一股脑问出来了。
“宝宝,我是个麻烦的人。你看,我这些年遇见了多少的暗杀与算计。我怕我找到你们,反而会害了你们。所以,这些年来,我只让信得过的心腹来找,却又不敢大招旗鼓地找。并且,当年,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找起来有些难度。”江瑜连忙解释。
辛晓月从这些日子的接触,早知道江瑜的处境,对于他说的这个理由,便也接受。所以,也没再追问。
江瑜看她不语,心里却没有底,又连忙说:“宝宝,我见过好些我在乎的人的陨落。一个人死了之后,便再也不能见到。每次相见,隔着坟墓,却隔着生死。所以,我宁愿你好好活着,活着就有无数种可能。”
辛晓月听到那一句“每次相见,隔着坟墓,隔着生死”,想到妈妈和舅舅,眼泪横流。
江瑜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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