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智慧过人,自然是娘娘教导有方。奴婢恭喜娘娘。”若虹低眉垂目,温顺道。
柳昭仪闻言,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傲然道:“本宫的皇儿自然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说到此不由低低一叹,“明日他便要西征了吧。此去西境,凶多吉少,他一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再次长叹一声。
饶是骄傲狠毒如她,但面对自己的孩子即将远行,她也变成了如这天下母亲一样,有着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情怀。
若虹习惯了柳昭仪嚣张跋扈,冷酷无情的样子,此刻面对带着忧郁与伤感的柳昭仪,她倒有些不适应了。
“娘娘无须担心。奴婢听说殿下此去西境,容鸢姑娘会随行。容鸢姑娘心灵睿智,心细如发,会照顾好殿下的。”若虹安慰道。
“容鸢姑娘?”柳昭仪一怔,疑惑问道,“可是容王府唯一被容王奉为上宾的女子?”
“是。”若虹答道,“上一次陛下的寿宴娘娘见过她。”
“原来是她。”柳昭仪恍然道,“如此甚好,容王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贴身照顾,本宫也便放心了。”
“所以娘娘尽管放心便是。”若虹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轻声道。
柳昭仪接过茶,轻啜了一口,看着院中的一株红梅,道:“容王也到了纳妃的年纪了,若虹,你叫容王府的人留意着,看殿下可有心仪的女子,本宫虽然在陛下那里不得宠,但也不能委屈了本宫的皇儿。本宫找个时间启奏陛下,为殿下纳妃。”
“是,娘娘。”若虹面容带笑,应道。
“也不知此刻本宫的皇儿到底在干什么?”柳昭仪低叹一声,踱步到窗前,伸手拨弄着窗台上的一盆雪兰,眉眼间俱是无言的忧伤。
那背影孤独而落寞,宛若遗世独立的红尘落寞人。
而此刻,容王皇甫云倾又在干什么。
他自然也在思念着一个人。
但他思念的人并不是柳昭仪,而是一个容貌丑陋的女子。
八尺来宽的楠木桌上,一幅丹青静静地摆在上面。
丹青绘的是一个女子,浑身素黑的女子。那女子面布黑痕,容貌极为狰狞可怖。然而那双精致的水眸却是媚眼如丝,仿佛这时间所有的美眷都堆积在她的眉眼之间,就只是这样静静地一瞥,便是风情万种,世间绝色。
而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仿若无骨。黑衣笼罩的身姿,窈窕潇洒,风华无双。
皇甫云倾负手而立,目光痴缠,竟是痴了。
屋中的香,香气盈人。“赵玉。”良久,皇甫云倾神色痛苦的念出这个名字。
他明天就要离开帝都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不会再见到她了。
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心就是一阵疼痛。
若是可以,他多么想带她一起走,将她锁在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
可他不能。生在帝王家,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得放弃自己想要的儿女情长,来换取皇权帝位。
手指轻轻滑过丹青之上那丑陋,但又绝美的面容,楠楠道:“赵玉,赵玉,你可愿等我回来?”
没有人回答他。
满室的熏香袅袅,驱不散他落寞孤寂的怅惘。
“王爷,太尉府那边的人员补缺名单您看过目了?”云容鸢立在书房门口,恭声问道。
皇甫云倾闻言一惊,连忙将丹青图收起,神情肃然,淡淡道:“本王看过了,你做得很好。”
云容鸢这才温婉一笑,翩然进屋,道:“王爷满意,容鸢便也就放心了。”
皇甫云倾有意无意的再次遮了遮那副丹青,眉眼间闪过一丝懊恼。
说到关于太尉府的人员补缺,皇甫云倾心中甚是恼怒。他来书房本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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