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放下长发的那一刹那,秀发如瀑垂下,大红嫁衣上凤凰牡丹刺绣,王隽只觉得她美的惊心动魄,他一时竟然是不敢正眼看她了。
仪式已是举办过了,屋外江陵王和郑洵他们正在开怀畅饮,王隽略略的陪过了他们一会之后便回来了。
再是如何说以往他和司马玥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可今晚毕竟是洞房花烛夜,总归是有些不大一样的。
不单是他觉得有些不一样,司马玥其实也是觉得有些不一样的。
因为她竟然觉得很紧张。
即便只是端坐在床上,由着王隽给她一一的祛除头上的花翠,给她净了面,洗了脚,她依然还是觉得紧张不已。但明明自打她双目失明之后,王隽每日都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可现下,她察觉到王隽温暖的手指泼着水,在给她细细的搓洗着她的脚时,她却是觉得似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王隽按触到的脚踝那处传到了四肢百骸。
她紧紧的抿起了一双嫣红的唇,只是不说话。
此时却听得王隽在那轻声的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你去郊外赏腊梅的时候,你的靴袜让雪给湿透了,我在马车上给你脱了靴袜想给你换时,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你一脚呢。”
猛然间的听他提到这个,司马玥止不住的也笑了。
可不是,那时她那一脚踢的还不轻呢,她可记得马车壁是咚的一声巨响,事后她委婉的想知道有没有踢坏他,拐着弯的想问马车壁是不是被撞坏了时,王隽当时就沉下了一张脸来。
“谁让你当时忽然就脱了我的靴袜呢?脱了也就脱了吧,竟然还伸手来摸我的脚,你不知道这是登徒子的行为吗?得亏是我呢,也就踹了你一脚就罢了,这要是别人,不闹到你家里去,让你娶了她就不错了。”
司马玥面上笑意盈盈,忍不住的就调笑起他来。
话落,她就察觉到脚背那里有手指在轻轻的刮擦着。
王隽极坏,即便是给她洗脚也不肯老老实实的,只是用了两根手指在她的脚背脚踝那里细细的,带着撩c拨的慢慢的在擦洗着。
司马玥双目失明之后原就触感更为敏c感,此时王隽又故意这般,只让她觉得心尖上都痒了起来,忙挣脱着想将脚抽回来,同时口中还在抱怨着:“王隽,痒。”
王隽却是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脚踝,依然不紧不慢的用两根手指在她的脚背上缓缓的刮擦着,一面就又听得他带笑的声音响起:“那时你怎么不闹到我家里去,让我娶了你了呢?”
若是那时就娶了她回家,又哪里来这后面的许多事?那她的双眼也不会失明了。
思及此,王隽只觉得心疼不已。便也不再逗她了,拿了干布巾仔细的替她擦干净了双脚,而后起身来,将她抱到了床里侧去,俯身下来,细细的亲吻着她的双眼。
“玥儿,”他叹息着,自责着,“都怪我,若不然你的双眼”
司马玥却又打断了他的话:“可又来!早说过不让你再提这个事了。”
顿了顿,又笑着对王隽说道:“说起来,最近我似是觉得,光线好的时候,我的眼睛好像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东西了呢。只不过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罢了,而且还是重影。但这也是个好消息是不是?”
王隽这些时候一直在跟着齐嘉年学医术,即便是领兵出征崔浩的时候也没有落下。他天赋原就极高,齐嘉年又是个名医,自然是一日千里了。前些时候虽然齐嘉年受不住约束,又云游四海去了,但好在王隽基本已是继承了他的衣钵,所以这些时日都一直是王隽在给她调料着。
而现下王隽一听司马玥这般说,立时就觉得心中狂喜不已。
“玥儿,你不是在哄我?”但他又极怕这只是司马玥在安慰他罢了,是以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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