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战栗。
“怎么……怎么可能!”明澈目光凝视着寒苏,手中的长刀与对方的心脏不过十来公分的距离,但他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看着对方的表现,寒苏难掩心中的失望,只见他直立起来,右手离开了刀柄,跳上马车,摇着头叹气道:“原来飞廉门‘明’字辈的第一人,也不过尔尔!”
“你……”明澈紧咬着牙关,压制住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战栗,但双腿并不听从自己的意志,兀自矗立在那里,仿佛脚下生了根。
“明澈,还不动手!”一旁观战的五人急了,急忙围拢过来。其中一人拍了一下明澈的肩膀,明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竟然瘫软下来,手里的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完全是一副失去了斗志的模样。
“你们走吧,我的刀不杀没有准备之人!”寒苏的目光扫了一圈其余五人,语气冰冷如霜。
“为什么?为什么?”明澈被两名同门搀扶起来,不甘心地问寒苏,“为什么我连刀都握不住?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做好‘被杀’的准备!”寒苏冷冷地回道,轻拍了一下马背,便要赶着马车离开。
这时,从不远处半人高的草丛中忽然跳出一个黑影,只见两道红光闪过,套在马背上拉车的绳索便落在了地上,而那两匹白马浑然不觉,刚刚迈开步伐,只觉负重为之一空,齐齐回头观望。
只见一匹白马的背上落下了一个人,这人一袭灰白长袍,须发皆白,剑眉龙眼,鹰钩鼻、山羊须,左手提着一柄闪烁着淡红色光泽的宝刃,威风凛凛、器宇不凡。
寒苏见到此人,目光微微一凛,接着便俯下身去:“弃徒寒苏,见过师傅!”
云翳公主听到寒苏的说话,掀开车帘一看,忍不住惊道:“阁下是……飞廉门四大长老之一——‘蚀血刀’端木嵩阳!”
“哈哈哈……”端木嵩阳右手捻着山羊须笑道,“好一个寒苏,好一个‘弃徒’!竟然在十年间将平平无奇的一招‘拔刀斩’修炼至如此境界,连老夫也自叹弗如!看来,当年真是老夫走眼了!”
“岂敢!若非当年,也断然不会有现如今的寒苏!”寒苏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对这位曾经的师傅的尊敬,但心底里却莫名地涌起一股愤怒!
端木嵩阳将手中的蚀血刀收回鞘间,足尖轻点便落在了明澈身旁,不由分说一掌拍在他的胸口。明澈吃受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正好将地上的长刀刀柄染红。
“多……多谢师傅!”虽然受了端木嵩阳一掌,但明澈内心的恐惧也因这一掌而烟消云散,重新又有了拿刀的勇气。
“端木长老是从何时开始跟踪上本宫的?”云翳公主问道。
端木嵩阳冷笑了一声:“从公主离开府邸的那一刻,老夫就和明澈等人跟上了。话说其实你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有人跟踪,是不是?”
“不错。”寒苏说道,“踏入水月王国国境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万没想到,追杀我们的人,竟会是你!”
“哈哈哈……”端木嵩阳摇了摇头,指着马车里的云翳公主说道,“从一开始老夫的目标就是公主殿下,而不是你寒苏!你若肯替老夫了结了云翳公主,老夫倒是可以考虑让你重新拜入我门下!”
“端木长老,你……”云翳公主气得双手发抖,但她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寒苏斩钉截铁地说道:
“杀了公主?许我重新拜入你门下?端木老匹夫,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端木嵩阳双目闪过一丝寒光,左手握在了刀柄上:“就凭你这点雕虫小技,还护不了公主的周全!反正公主会死,你又何苦为她陪葬!”
寒苏跳下马车,直面端木嵩阳的威胁:“我是军人,元帅命我寸步不离公主保护她,这便是我的使命——军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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