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心法并不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但《梵雷净心咒》与“鞘”心法结合之后的效果是实打实的,那些困扰危不厄——确切地说是九婴——多年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间得到了压制,对他来说,整个人宛如重生了一般。
危不厄虽与骑士约定了交易的内容,但摸索《梵雷净心咒》的修炼之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需要时间,可能的话,还需要一丝机缘。
“我该回去‘复命’了。”夜色将沉,危不厄向骑士提出了告别。
骑士已将被对方打落的甲胄穿了回去,唯独龟甲面具一直捏在手里,迟迟没有重新戴上;听到危不厄将要离开的时候,他将面具递到了对方手里。
“危先生已经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也是时候与自己的过去告个别。依在下看来,你比我更需要这副面具。”
危不厄额头的九婴形象已经随着负面情绪的压制而消失,虽然恢复了往昔的面容,但与当年官府印制的“通缉令”上的形象一般无二。他接过面具,长叹了一声:“危某谢过阁下!告别过去的自己自是一番解脱,可那些无辜惨死危某刀下的冤魂,却是危某一辈子也赎不清的罪孽!”
“危先生孜孜渴求的‘鞘’,不一直就在你的心中吗?”骑士看着一脸负罪感的危不厄,忽然提醒道。
危不厄想了想,心中豁然开朗,接着大笑三声道:“阁下不但实力惊人,智慧更是高深莫测!危某此生得遇阁下,真是毕生之福!待危某处理完与飞廉门的恩怨,这便重头开始,希望阁下不吝收留!”
面对着对方如此直白地表达“追随”之意,骑士心中自然欣喜,他拍着危不厄的肩膀点头道:“危先生若肯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告辞了。”危不厄将龟甲面具戴在脸上,向骑士拱手施礼后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这时卓星尘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骑士身旁说道:
“不知这位危先生,是否知晓当年三霄神剑门灭门的真相?”
骑士摇了摇头,摸着卓星尘的脑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危先生在三霄神剑门灭门之前就被逐出了师门,纵然有与令尊一战的实力,但出手的绝不会是他。”
卓星尘细想了一下,也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是啊,相传这位危先生是个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多一条、少一条罪孽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他的情绪如此不稳定,现场必定会留下不少蛛丝马迹。可官府对于此事的结论却是‘盗匪所为’,至少表明幕后的真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当年的事他的确知之甚少,但有了他的帮助,对于飞廉门内的秘辛,我们倒是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或许能解开三霄神剑门与飞廉门之前恩怨的由来!”骑士望着西方的夜空,忽然心中有所感应,随即盘膝而坐,思绪飞速运转。
卓星尘看着对方这副模样,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最近这些天骑士一直是如此,特别是晚上,原本还在紧张地赶路,不知怎么地就坐在了地上,任凭他怎么呼唤,对方也置之不理。
过了片刻,骑士右手支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地说着:“明日就到……婚礼了……”
骑士口中的“婚礼”指的是水月王国的宁悠公主与月照公爵的那场“世纪婚礼”,今夜一过,婚礼便开始举行,而这天正是骑士预计的月照公爵将要采取行动的日子。
实际上在骑士离开水月王都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分身学子阿良与骑士团保持着联络,双方通过各自的渠道密切注视着公爵府和临海庄园的一举一动。而出人意料的是,最先出现问题的不是月照公爵那边,而是元老会。
水月王国的元老会是个闲养贵族的机构,但它的前身却是掌握着实权的组织——王选会。当年还是“三月联合王国”的时候,谁来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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