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澜溪跪在这里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骨已经不拿了,可是面前的老妇人就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是半眯着眼睛躺在贵妃椅上,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震怒,手中的佛珠不住的拨弄着。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老夫人这么生气,难不成是有人不开眼惹怒了您?”
郗徽眼睛微微闪了闪,伸手将手中的孩子放到奶娘的怀中,上前去接过丫鬟手中的汤药,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惊讶。
青盏也上前去行了一个礼,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疑惑,只不过嘴角的那一分笑意却是端庄无比。
郗徽将手中的药递到老夫人的嘴边,却发现她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这身子骨终究是老了,就算是喝再多的汤药也没有用了,你们两个既然过来了,那就坐在这里吧,你们这些个狗奴才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竟然让她们两个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当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看着青盏抱着孩子站在那里,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愠怒,看着旁边的那几个人就是一顿呵斥,脸上的表情也带了些许的不悦。
青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也将孩子放在身后的丫鬟手中,上前去轻轻的替萧老夫人拍了拍背。
“老夫人身体本来就不爽利,你如今为何要动这么大的怒气呢,要知道气大伤身,您可是咱们府上的顶梁柱,如果连您都倒下了,那么我们这些人可是连庇佑的地方都没有了。”
青盏这一番话说得颇为俏皮,再加上她的脸上一片真挚,倒是让老夫人脸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
郗徽将手中的白玉药碗递给青盏,伸手拿过旁边丫鬟手中的帕子。
“妹妹说得对,母亲如今这番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当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心中难受,要知道我们都盼望着母亲能够长命百岁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使得萧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轻松起来,伸手拍了拍她们两个的手,眼底也闪现了几分的笑意,伸手接过青盏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郗徽赶紧拿帕子帮她擦了擦嘴角。
“这府中还就属你们两个人最乖,从来不让我费什么心思,不像有些人整日里整出那些幺蛾子,不是在这里捅娄子,就是在那里捅娄子,当真是让人觉得心中不爽。”
萧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斜着跪在地上的那一抹身影,眼底满是厌恶,这么一生气又是不可抑制的轻轻的咳了两声。
青盏她们两个人赶紧上前去帮她拍着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恭谨起来。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要知道咱们这府中的女子一个个都敬重着您,又怎么可能不听话呢?您这可千万不要听别人的胡言乱语,凡事要以事实为真。要知道家和万事兴,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好好的商议一下才好。”
萧老夫人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之前的那种愤怒,可是仍然是冰冷无比。
看着面前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两个人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越发的戏谑起来。
冷眼斜着她们,眼底满是促狭。
“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这事情都已经传遍整个府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两个会不知道,说到底也不过是想看戏而已,坐在那里吧,就让你们看个够。”
萧老夫人说了这一番话之后,看上去虽然是有些生气的,可是青盏和郗徽两个人却知道,面前这个人却是没有真正的动怒。
丁澜溪跪在地上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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