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到后半夜就开灯,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哭?”
“嗯。”
我点了下头,“爸,这样,等我今天取完成绩就没什么事儿了,回头你就带我去趟殡仪馆,我去看看二姨,然后你在纸扎店有没有认识人?”
“有啊。”
爸爸愣愣的,“你大奶不就是开纸扎店的么”
“那离得太远了啊”
我琢磨了一下,挥了挥手,“算了吧,我回头找下三叔,问问他有没有朋友是在哈市开纸扎店的,得找他们给扎点不一样的纸活,二姨活着时,不就喜欢名牌么,包啊手表什么的,扎一下,给她多送些过去,然后我念叨念叨,让她有事儿直接托梦”
总哭有啥用,除了忙叨的我浑身不适,什么都不顶。
“行。好”
爸爸真是被三叔给贯彻明白了,听我说啥都点头,“你看着办,以后这些事儿,爸都听你张罗,都按你说得来。”
怎么听着怪怪的!
“爸,这种事咱还是少来点,这回就是让二姨赶紧安息行了,您先去忙,我去学校取成绩了!”
“哎!”
刚要抬脚,爸爸又叫住我,“好儿,你妈这边,你真没想法?她没特过分吧?”
怎么才算是特过分?
日子难过又怎么样?得不得熬着?得不得受着?
行同趋同,千里相从,行不合趋不同,对门不通。
我笑了一声,“爸,这月底就要过年了,咱就乐乐呵呵的,我就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这不算啥”
生活的能耐之处就是会和时间联手,二者不露痕迹的磨平你的锐角,让你从一只很能扎人的刺猬逐渐的变成一只很会微笑的花猫。
“唉”
爸爸反倒叹了口气,“好儿,是爸没出息,委屈你了。”
“别说啦!!”
我挥了下手,催促他赶紧去接班,这边也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在路上给三叔去了电话,聊了几句询问起纸扎活的事儿。
没敢说叶红玲就蹲在我窗户下哭,怕三叔和大奶奶担心,随口就编了个瞎话,就说我同学家要出丧,想扎点不一样的纸活,定制款的,让他给推荐个明白人。
三叔自然痛快,“回头就给号码给你发去,只要钱到位,扎什么都不是事儿对了丫头,你今天还去学校啊,不都放寒假了吗。”
“师父,徒儿得去取成绩啊,你猜猜,我能考多少名?”
“咱家丫头还用说?那就没让我在这方面丢过份儿!”
三叔声音提着,“师父我这心里有谱,多少名那不都得看你心情!”
我笑了一声,“师父,咱高低是不是还得谦虚点”
“谦虚得分时候!咱家闺女,说上就上!干啥不行的!”
三叔也笑,聊了一会儿大奶奶的身体又说灯会儿的事儿,“丫头,哈市的冰灯还是挺好看的,你取完成绩可以去看看,白天看都是冰雕,只有咱这季节有,挺带劲的,比莫河的更精致,你去瞅瞅”
“今天去不了吧”
我边走边抬头看了一眼天,阴沉沉的,很压人,“可能要下雪,回头等我爸有功夫了再带我们去吧。”
“啊,那就去逛逛街,放假了,不得放松放松”
“三叔,我没那爱好啊。”
我应着,没钱,自己也没啥逛头。
再者,最近最近身体也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叶红玲哭的,胸疼,小腹还涨,像是凉到了,但又找不到具体的病根儿。
“啊,那就”
“三叔!”
我有些失笑。“您到底想说啥!!”
有的没的扯一堆!
怎么听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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