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林珊出府的时候,他说:“有桩事想托姐姐帮忙,能否找个好医士来替鹫儿看看?她一直这样病着,说实话我也不放心。”
林珊沉心思忖,徒生一条妙计,立马颔首道:“宫里有个顾太医,医术极精湛,与你姐夫是忘年交,不如我让你姐夫请他过来?”
“甚好!劳烦姐姐了。”说着,林暹深揖一礼。
林珊眉微蹙,故作愠怒道:“瞧你,怎么与我生分了?我们是亲姐弟,如此见外让我如何是好?”
林暹腼腆地笑了笑,以儿时的语气,亲昵地唤她声:“好姐姐,我知道了。”
林珊捂嘴轻笑,轻掐下他的胳膊,而后就与他一同出了林宅,去拜见他的姐夫,水部郎中张大人。
张大人今年四十有余,年纪大得可以当林珊的爹。当初林安这牵这门亲真是煞费苦心,托了好些人才把女儿嫁到张府。好在,张大人虽是年纪大,人也丑,但对新妇疼爱有加,不曾亏待过林珊。林珊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嫁过来后孝顺公婆,爱戴子女,将内宅料理得井井有条,没几年又给张家添了两个男丁,自那以后就没人嫌她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了。
林暹入张府时,正好张大人刚回,他一见这小舅子眉开眼笑,极为热络地寒暄。这也难怪,当初林暹在殿试时妙语连珠,陛下对其印象深刻,前几日还提及到这位青年才俊,若是林暹表现俱佳,仕途自然一番风顺,说不定将来他们还得仰仗林暹。
林暹虽是初出茅庐,不过对官场那一套还是游刃有余,不骄不燥,不卑不亢,该说机灵话的时候,他也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张大人与之相谈甚欢,不由夸赞道:“没想林家出来的人个个出类拔萃,姐夫看你是栋梁之材,将来定大有作为。来!姐夫敬你!”
林暹莞尔,照单全收,这酒量可比在林家时强得多。
酒足饭饱之后,林暹便施礼告辞,说是明日赴职,不可贪杯久留。
张大人一听,忙说:“赴职要紧,赴职要紧。走,我亲自送你。”
林暹点头,路行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肃然道:“对了,姐夫可认识一位顾太医?家中有人病了,找不到好医士治病,还得麻烦姐夫帮忙。”
张大人道:“此事你姐已与我说过,我早派人去了,过会儿就会到你府上。”
“啊!那多谢姐夫了!”
林暹拱手,一出张府连忙往回赶。到家时,那位顾大人还没来,倒听见管事与他抱怨:“官人,你不在时如夫人闹脾气,饭不肯吃,水也不肯喝,还把碗砸了。”
林暹拧起眉,寒声低问:“那擅烹饪的阿壹呢?不是由她照顾着?”
管事尴尬一笑,欲言又止。自林暹一走,那一二三就原形毕露,躲在角落里交头接耳,也不知是商量什么事。这几个都是大娘子找来的,他们不敢多言,这门一关谁知道里面在干嘛,想必是在欺负傻愣木讷的如夫人。
林暹也猜是三个丽娘惹事,他大步入内宅,进房就看到满地碎瓷,擅刺绣的阿贰正在收拾,一脸的委屈。
“怎么回事?”林暹拧眉问,一双眼扫过众人脸,个个像是做贼心虚。
鹫儿挤在榻角,听见林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而后惶恐地指指阿壹,把手括在嘴边轻声道:“她在我饭里掺沙子”
林暹闻言勃然大怒,劈头盖脸骂这阿壹:“你才来多久就敢兴风作浪?!”
阿壹连忙跪地,哭丧起脸大呼冤枉。“官人,奴怎么敢?是如夫人说要吃糖饭,所以奴就往饭里撒了白糖,没放沙子呀。奴初来乍到,不敢妄动。”
林暹听之觉得有理,细想一番后便朝鹫儿看去。鹫儿拉下床缦,把自个儿藏了起来。
林暹明白了,猜她定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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