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鹫儿,自遇见你之后那些女子都不能入眼了,貌美的不如你懂事贴心;懂事的又不及你貌美。我想定是上天怜惜我,念我之前过得苦,故刻意造出你来救我。这段缘分我定会好好珍惜,我要与你白头偕老”说罢,他一口饮干杯中酒,立誓一般。
鹫儿笑了,发自肺腑,毫无心计的。她扑过去,亲了下他的颊,也喝光杯中酒,倒杯示净,以表忠心。
林暹被她迷得半晕,忍不住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如果可以,他甘愿把一颗心奉上,就这么血淋淋地摆在她手心,随她摆弄。
酒过三巡,林暹有点迷糊了,一杯接一杯,停不下来。
鹫儿劝他:“好了,够了,你别再喝了。”
他不肯,咕咚咕咚喝光一坛,然后解开衣襟喃喃道:“为何越来越热?”
“怕你是喝醉了。来,我扶你歇息。”鹫儿伸手,笑意盈盈。她的指尖有点凉,划过他燥热易碎的肤时很舒服。
林暹越发觉得晕了,身子里似有把火,烧得他难受不已。他跌跌撞撞的,倒向床榻刹那不由自主拉住鹫儿。他已经烧得说不清话,喃喃唤着:“卿卿,鹫儿”
林暹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当他清醒的时候,鹫儿正躺在他边身蜷成团,极痛苦地皱成眉,哭又哭不出来。她的胴很白,而胴下的血是暗红的。
林暹弹起身,惨然大叫,撕心裂肺的,把整栋宅子都吓醒了。
顾太医半夜三更赶来了,可是已经晚了,胎儿已经化成血,流得满榻都是。
没人敢说屋里的事,站在边上以目传话。到顾太医进屋,方才贼兮兮地交头接耳。
“林官人又动粗了?”
“应该是呀,我听到房里在叫呢,可谁敢进去。”
“这如夫人也太惨了些。唉,真看不出来,林官人衣冠楚楚,气度沉稳,怎么是个喜欢打女人的。”
“嘘有人。”
余音未落,就见稳婆从房里出来,青莲跟在其后抱着团血布扔在柴堆里烧了。
窃窃私语又响了起来。
“出了这么多血,怕以后怀不上了吧。”
“是呀,如夫人真是太惨了。”
房中终于收拾妥当了,顾太医亲自煎的药,让青莲先给鹫儿喝。鹫儿喝了两口便哭了,苦药来不及入喉,直接从嘴里“噗”地出来了。
林暹魂飞魄散,他双目怔怔,坐在椅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沾着血,不知是鹫儿的还是他的孩子的。小厮看不下去,硬是替他收拾干净了。没了血腥气,林暹的魂魄幽幽地回来了,他如梦初醒,忽然跪到地上,爬到鹫儿面前狠狠地掴自己两掌。
“啪啪”两声格外清脆。
屋中人都看到了、听到了。
鹫儿看他一会儿,转过头去,心死了。
前一刻还说着白头偕老,后一刻却支离破碎。
林暹恨死自己,恨不得跺去双手,只因杀了自己的骨肉。
林珊收到噩耗连忙赶来了,进门头一件事就是里外打点好,这把风声捂紧。她心疼的是弟弟,故一入内宅也是直冲书斋——如今林暹就睡在这儿。
“这是怎么了?”
林珊压低声音,小心走近,她步子极轻,像是怕惊扰到林暹。
林暹坐在案前像是死了,连眼珠子都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某个点。林珊从没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瘆得慌。悲从中来,她忍不住抱住他,心里一酸,哭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呀?要说孩子,婉儿不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你有后了,林家也有后了,非得死心眼要那女子生的吗?她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么花心思!”
林暹默不做声,低眸刹那,眼角淌下一滴泪,而后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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