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在等他呀。”
忽然,有个脑袋凑了过来,眨着天真的眼。石宝乱了思绪,拧起眉头。他不自觉地把倒在臂上的脑袋推开,而后从怀里掏出交子,“哗哗哗”地利落数了几张。
“给你。”他把交子放在案上。“若是有人打听什么事,全是告诉我;当然你也得帮我打听。记得,你是在替二皇子办事,将来少不得你的好处。”
他的相好梅晓是障眼法,是以鱼儿上勾的饵。她长得不算顶尖,但胜在听话。
梅晓拿起交子数了又数,而后抽出一张,伸到他眼皮子里下。
“还你,你给多了。”
她一笑,有点像小妹。
石宝没收,转身躺上芙蓉软榻,合衣睡下了。
“收着吧,别来烦我。”
话落,他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入了梦。梦半,他忽然弹起身,仓惶地摸着香榻。
“小妹,小妹,在哪儿?”
小妹,梅晓
她想,他是在找她。
“在这里。”梅晓像只蚂蚱,淘气地扑到他身上。“我在这儿!”
石宝被这丰腴的少女压得翻白眼,一怒,一脚踹。
“滚开。”
梅晓莫名受他一脚,眨两下眼,坐在地上委屈极了。她干嚎,以两手捂着眼,边哭边从指缝里偷看。他没在意她,也没哄她的意思,于是她提足气,嚎得更伤心了。
石宝被她吵得头疼,不得已,只好拉她起来。
梅晓立马收起委屈,嘿嘿嘿地弯眼笑。
转眼入冬,京都下起鹅毛大雪。放眼望,银妆素裹,比临安还冷。一年将尽,燕帝依然未立储,整日耗在如意宫里,与宸妃修仙、寻欢作乐。
除了如意宫,其它地方更是冷清了。郑淑妃坐在暖笼边,眉目沉静,无情无绪,听那几个失宠宫嫔含泪埋怨,她也没做表态。
“太皇太后凤体欠安,如今宫中只有淑妃娘娘能把持了。听说那宸妃擅读人心,真担心陛下被她迷惑。”
众嫔妃担忧,听来都是在为燕帝着想,暗地里却是各怀鬼胎。
郑淑妃无力冷笑道:“若本宫有法子,还会在这儿与你们谈这事吗?”
话落,众嫔妃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施昭仪年纪小,直言道:“淑妃娘娘,如意宫如日中天,仗着陛下宠爱目中无中,实在太气人了。前几日范婕妤去问安,还被她故意关在宫外。”
话落,范婕妤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刚才骂得最凶的也是她,眼下被人戳穿,极为尴尬。
“淑妃娘娘,其实奴家”范婕妤急于表忠心,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淑妃一个手势打住了。
范婕妤缩缩下巴,收了声,暗地里狠瞪施昭仪。施昭仪喝着茶,假装没看见。
郑淑妃将此二人神色尽收眼底,她笑了笑,柔声道:“众姐妹都是为了好好侍奉陛下,所以才来向本宫讨教。本宫也不想让妹妹们失望,只是如今太皇太后凤体欠安,本宫每日近孝,实在分身乏术。待太皇太后好些了,本宫自然会去劝说陛下。”
此话一出,无人敢多嘴了,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过了会儿,顾左右而言它,一片祥和。
之后,众嫔妃各自回宫。没了外人,郑淑妃方才露出本色,她拍案而起,愤愤地将银碟金勺扫在地。乒乓一阵乱响,吓得宫人噤若寒蝉。
“那些不长眼的贱人,故意来恶心本宫吗?叫本宫主持公道,呵呵,谁不知陛下好久没来夙锦宫了,本宫如何主持?!”
她越说越气,面目狰狞不堪,极为苍老。
亲侍太监见此连忙好言相劝道:“娘娘莫要生气,依老奴看陛下只是图个新鲜而已。在宫中,没人可比得过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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