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从来都不是一个唾面自干的人,别人辱他、骂他、打他,他当然不会忍它、让它、不去理它,而是会辱回去、骂回去、打回去。
所以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过了身,看向了那个对他说话的人。
那是个长得极其不一般的年轻人,面容俊美,气质出尘,无论在多少人里,你都会第一眼就发现他。
陈重其实也早就看到他了,并且发现他的命格也是凶命,陈重有些好奇,却也没打算理他。
现在看来,是不理不行了。
“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陈重看着他说。
“不错。”那年轻人大袖一挥,很是潇洒地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说,“坐吧,既然来了,总是要斗上一场再走的,否则岂不是没的辱没了你命师的身份。”
他这句话一出口,四周围的很多人都是很有些尴尬,因为他们就是那些来了却没有勇气坐下来斗一场的命师。
没办法,实在是这个年轻人太强了,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们也不想再尝试一次被人打得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了,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因此,他们格外痛恨起陈重起来了,因为如果陈重不来,那么他们的脸面还好看一点,说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无敌,大家心服口服,结果陈重来了,还真的要坐下来斗命,那岂不是在变相说他们都是一群懦夫?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何方神圣,居然真的敢坐下来和李不惑斗命。”
“肯定是骗子无疑了,不然真正的命师,只要听过李不惑的名字,哪还敢和他斗啊。”
“不错,让我们看看这家伙会输的有多惨吧。”
与此同时,陈重要和李不惑斗命的消息也是立刻朝着外围传了出去。
本来有些人还在看比武,也有些人在看文试,但是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朝着这边涌过来了。
主要是李不惑近来实在风头正劲,本来大家都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和李不惑相争了,所以都去看别的了。
现在居然真的冒出个不怕死的要和李不惑一较高下,那真是有趣了。
“喂,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不怕死的什么来头啊,李不惑这么厉害,还敢上?”
“不知道啊,我听说是个没见过的,好像是谢斜浓找来的。”
“谢老粗,那我猜估计又是个骗子,这老粗又给人家骗了,正常人哪还有敢和李不惑玩的?”
“管它呢,去看热闹就好了。”
人在越聚越多,陈重也终于在李不惑的面前坐了下去。
这时,一个穿着朝廷官员常服的中年人走到了石桌旁边,看着两个人,说道:“本官乃是仙洲府司命台执事,天元人命师袁中道,奉命主持这一次的命试,此次命试由仙洲府司命台全程观测,不得使用任何非自身命术之外的手段,否则算作落败,以及,希望你们谨记一点,天命在上。”
“天命在上。”四周围的很多命师都是跟着说了一句。
就连那个看起来很不一般的年轻人李不惑也是轻轻念了一句。
唯有陈重,他没有念,因为他本质上对天命这种东西是没什么敬畏之心的,他有系统,所以天命在他眼里也没什么。
而恰恰是他的这种行为,又一次激怒了四周围的人。
“好狂妄的小子,连天命都不敬畏吗?”
“哼,连天命都不敬畏的家伙,肯定不是命师,骗子无疑了!”
一时间又是群情激奋,就连那个仙洲府司命台的官员,也是眼神冷淡地看了一眼陈重,说:“这位朋友,我看你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规的斗命,所以还是再提醒你一遍,千万不要使用任何非自身命术手段,否则轻了是输比试,重一些可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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