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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堂训练场中,整整齐齐站着两百多个6到10岁不等的孩子。
秦万年站在高台上,眼睛扫过众人,想着十年前如他们般站在台下的自己,不由有些感慨。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影盟的弟子。在此之前,你们也许无依无靠,而现在,影盟可以保证你吃饱穿暖、读书习武。而你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唯法是从!”
台下的弟子一脸的不解,秦万年仿佛看到了清水村村民的尸体出现在眼前。定了定神,他继续说道:“法贵公平,如日照众生。日照堂之意,便是日照才有影子。而作为影盟一员,我们的存在便是为了让这公平的红日永挂天际!”
“一些基本的事情,等会教习们会告诉你们,本堂主现在要宣布你们这一年的训练计划。第一,每日抽出2个时辰,诵读《管子》、《商君书》、《申子》、《慎子》、《韩非子》、《新书》、《正论》、《**》、《政论》、《阮子正论》、《世要论》、《陈子要言》、《蔡司徒难论》,一年之内必须全部背会;第二,每日四个时辰习武,包括……”
背诵这几部书并不在历年的计划里,但是秦万年认为,日照堂的训练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弟子在之后的发展,而简单的训诫并不能让他们清楚自己责任的重大。因此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秦万年定下了这几部书。虽然时过境迁,法令与现在有一些不同,但其对法制重要意义的论述,依然能让人受益匪浅。
影盟总坛藏于深山,传承八百余年,未经战火袭扰,其藏书极为丰富,不少为世间孤本。此时的秦万年并不知道自己当初勤奋苦读的机会是多么难得,但是听着两百余弟子的童音读着经典,感到无比欣慰。
“凡有地牧民者,务在四时,守在仓廪。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张,则君令行……”
“如此盛景,开影盟之先河也。”邢蝶不知何时到了秦万年身侧。
日照堂中朗朗书声,不免传到其他石室,总坛中人纷纷侧目,但各有执掌,也不便打探。邢蝶倒是没有诸多限制,书声传来,静听片刻,便起身前往训练场。
“晚辈心血来潮,如有差错,还请前辈不吝赐教。”秦万年也开始习惯了邢蝶的神出鬼没。
“堂主不必自谦。”邢蝶没有看他,而是一脸庄重看着新晋弟子,说道,“堂主出世以来,特立独行,勇于变革,真是后生可畏。只是不想堂主背负‘血影’之称,竟然还看重文教。”
“血影?”秦万年心中一颤,又想到自己刚犯下的血案。难道已经传开了?
“堂主不知?秦家麒等人回到总坛后,谈及扬州影杀分堂之事,赞扬你的杀伐果断、斩首无数。而其他堂口弟子听到消息,不由对堂主十分畏惧,认为堂主嗜血如命,私下称你为‘血影’。”
“呵,没想到得到如此凶名。秦杀呢?他可也没少杀。”秦万年松了口气,转而又有些羞愧——被人知晓又如何?有机会立功赎罪自然好,若是要处置,尽管来便是。
“只听说秦杀的天资算是影杀堂上等,黑水堂记录了他试炼结果,余事倒是不曾听说。”说完,也不待秦万年再问,自顾自飘然离去了。
“那……唉,又走了”
说起来,秦万年也已遇到了四个堂的堂主。秦明章平易近人,却又让人捉摸不透;赵发像一个老顽童,但从他让秦万年关注一下扬州分堂的事来看,也并非只顾技术之人;宗天明对自己十分热络,但却总像藏着什么事,与秦明章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很大不同。而这邢蝶,不说其他,但是这悄无声息的身法,就让秦万年收起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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