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凤麟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从来没有泡过这么舒服的澡,靠在桶边,就这么闭着眼睛,赶了一天路的疲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高凤麟舒服的躺在这水里,眼睛闭着闭着,一股困倦之意突然涌了上来,慢慢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阵推门的声音,高凤麟警觉的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回头望去,差点没吓出声来,居然是长孙听雨进到房中来了。
她手中捧着一叠衣服,说道:
“这是奴家为公子准备的衣服,不也知道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奴家再给公子换一套。这旧衣服奴家这就给公子拿下去清洗了。”
高凤麟双手捂胸,生怕自己的身子让人瞧了去了,渐渐将身体沉到水底下,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有劳姑娘了。”
长孙听雨瞧了一眼高凤麟,掩嘴微笑,便出门去了。
高凤麟瞧了一眼他原先放衣服的地方,发生那装着天书的锦盒就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心道:
“这姑娘不像是为了天书而来,那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高凤麟急忙囫囵吞枣一通乱洗乱擦,也不管人家送来的衣服合不合身赶紧就穿上了。推开门后,回到刚才的房间里,看见长孙听雨仍然静坐在床榻之上,也不敢去瞧它,低头回到自己铺好的被褥前,躺下就睡了。
这人有时候时常就事与愿违,想到与另外一名女子睡在同一个房间内,高凤麟的内心是紧张又小心的,只想自己早点睡着,也想对方也早点睡着,两个人都睡着了,就没有什么事了。
可偏偏自己怎么都睡不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想,就是这么巧妙,就是没有睡着。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是心里却是瞪大了眼睛。
长孙听雨也乖乖的,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靠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高凤麟的背影。
过了良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不过高凤麟估摸着应该快到子时了,他悄悄的探起头来朝长孙听雨瞧了一眼,发现此时她已经睡了过去了。
不敢去叨醒她,偷偷摸摸的把衣裤和鞋袜都穿好了,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此时夜班,谷中之人都已经入睡了,高凤麟蹑手蹑脚的出了长孙听雨的闺房后,就寻到自己的马匹,打算趁夜溜出百花谷去。
这还没到谷口呢,就看见黑暗里闪出一个人影,不是长孙听雨却又是谁!
黑夜之中,高凤麟瞧的真切,长孙听雨的双目流波,内中藏了万种的风情,似是委屈,似是失望,似是期盼,又似是眷恋。
“公子当真对奴家如此不屑么?宁愿半夜三更偷溜出去,也不愿在此呆一个晚上么?”
自长孙听雨出现那一天起,她对高凤麟所表现出的,都是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情假意,想不到换来的却是高凤麟这般的对待。心中酸楚,更无人诉说,不由得梨雨垂下,肝肠寸断。
高凤麟这下当真是非常的尴尬,只得说道:
“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玷污了姑娘的清白。姑娘如此美貌,天下无双,只盼将来能有一个如意郎君,我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在下可不敢侮了姑娘的清誉,这才不得已”
长孙听雨柔声道:
“奴家今年十七岁,你二十三,你生于大唐开元十年二月初五,生出没过多久,家中遭逢巨变,几经辗转,最后被赵保真寄养于徐州赵家。七岁正式拜高保真为师,五年后,经陈金发游说,又再拜入三清观袁成子门子,成为三清观第四代最末一名弟子。在三清观十年,你尽得袁成子真传,与去年三月二十六日,被袁成子命令重返赵保真门下,直到今年四月,你去洛阳参加王笑乾的七十大寿,先是在荥阳遇到突厥和契丹人之争,后又遇见平城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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