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没事,那么下一步的工作就简单了。
“走吧?”齐眉再次催促。
我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之极的野狼嚎叫声,而这叫声就是从杨树林深处传来的。
齐眉脸色大变,右手立刻压在左腕的腕表上。
除了南部山区之外,济南从未发现过狼踪,更何况现在是在济南城内?
狼嚎声响过两次之后,忽然又有一种鸟鸣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来。起初,只是一只鸟在叫,接着鸟儿越来越多,最后竟发展到几十只小鸟一起叽叽喳喳,而声音高低c调子干润各不相同,似乎是即将召开一次鸟类演唱会。
齐眉跳上旁边的石桌,向小树林西北面远眺。
“是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好像是——”齐眉有些犹豫,但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
狼嚎声稍稍停歇,那百鸟齐鸣声也渐渐停了。
齐眉的脸色稍稍舒缓,但是仍然双手搭在额前,继续向那边远眺。
树林里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从西向东直刮过去,所有杨树全都被吹得枝叶乱飞,哗哗作响。
“他奶奶的!”文质彬彬的齐眉突然骂了一句粗话。
我跳上旁边的石桌,向树林深处眺望,却只看见乱叶飘飞,视线全都受阻。
小树林的深处似乎有一座低矮的红砖小屋,但影影绰绰的,看不见全貌。
“真是坏了!这次真的要坏了!”齐眉挠头,满脸热汗直流。
我没有再问,因为齐眉已经陷入混乱之中,对于我的问题根本顾不上回答。
到了最后,狼嚎声c鸟叫声c风声全都停了,四周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齐眉喉咙里发出的沉重喘息声。
以他的身份c地位与见识,本不该如此惊慌失措,我不由得怀疑这小树林深处是不是还藏着其它惊天秘密?
“还好,还好,还好——”齐眉连说了三个“还好”,肩头耸了耸,稍微松了口气。
“是什么?”我问。
“是是一些我们都不了解的东西。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已知认识只怕连万分之一都不到,未知部分如同每月初一的黑夜,目光所至,一片漆黑,连一丝光明都没有。”齐眉抹了一把冷汗,重重地一甩,脸色变得和缓下来。
我还要问,但心头一转,闭口不言。
其实我很清楚,我与齐眉之间并没有到那种无话不谈c共进共退的盟友地步。他能降尊纡贵来跟我谈,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达到目的,从我的破绽中发现“神相水镜”的下落。
“现在可以走了。”齐眉由石桌上跳下地,举手招呼我。
我最后向小树林深处c远方的天空眺望了一眼,也准备下地,却突然发现天空中出现了非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大片奇怪的阴云,呈长条形,而且弯弯曲曲,如同一条游走的长蛇。
我向上指:“齐先生,看那云彩——”
那片云是不断变化的,起初的确像是长蛇,蛇头向着这边,蛇尾向着西北,蛇腹扭曲为七八个弯,看上去殊为奇特。
稍稍具备气象学知识的人都明白,云的变化是随风而动,风扯动它,聚散无常,形状不定。
所以,当天空中那条“蛇”的头部发生变化时,我只以为它就要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齐眉向上看,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响,双臂上举,十指张开,在空中乱挥着。
刹那间,那“蛇”的头部竟然出现了两条巨大的如鹿一般的角,它的身体也翻翻滚滚地扭动,很明显地出现了遍体鳞片。至于它的尾部,则出现了两个充满劲道的分叉。
我用语言来描述那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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