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
他又一摆手,言先生立刻接话:“不可能,这些小事,怎可能惊动他老人家?”
石舟六合冷笑着摇头:“大事,你们做不得主的。”
言先生刚要张口反驳,年轻人摆摆手:“不用说了,走。”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领,毫不停顿地向庙外走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上。
言先生拖在最后,脸上只剩冷笑,似乎对石舟六合不屑到了极点。
一言不合,抬腿就走,这是生意场c谈判桌上惯用的伎俩,各种商业书籍上早就无数次地传授过。
我心里十分矛盾,既希望双方能够谈妥,使得那位言先生答应把掌中灵魂全都释放出来;又对来势汹汹的言先生c年轻人十分忌惮,不愿意他们再加入战团,让形势进一步恶化。
年轻人带领麾下退出去,放生池边只剩形只影单的石舟六合。
我走出去,大步走向她。
她抬起头来,迎着我的目光,只说了一句话:“他们跑不了。”
由辘轳把街进入芙蓉街之前,石舟六合已经吩咐下去,布列一字长蛇阵,并且以关帝庙为“阵胆”。既为“阵胆”,当然就是己方的核心地带,守卫森严,层层把守,不可能让敌人来去自如。
“好。”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我仍然克制住自己,只回答了一个字。
“我有种预感——”她说。
我也跟着说:“我也有种预感——七王倾轧c战国大乱。”
她随机点头:“我说的正是这个意思,过去,在你们中国的大地上,已经发生过无数次这样的军阀混战,使得一个偌大的文明古国四分五裂,导致法度损坏c民不聊生。现在,就是今天,‘七王会’也是一条致命的导火索。针对这样的一个隐忧,我就不信,官面上c白道上会无动于衷?我不跟‘秦王会’动手,只因为他们属于自寻死路,根本无需我费力动手。树大招风,我相信有人早就盯上他们了。”
的确,无论是旧政府还是新政府,都力图保持稳定的社会环境,不能任由僵尸门与“秦王会”等势力团体存在。
石舟六合在桌边坐下,也伸手请我落座。
刚刚年轻人摆好的桌子c椅子,摆明就是谈判的架势。石舟六合不坐,谈判难以为继,对方才起身离去。现在,我坐的是年轻人坐过的椅子,跟石舟六合隔着桌子面对面而坐,亦是在无意中形成了谈判之势。
“‘拘魂之术’十分强大,有那位言先生在,事情就难办了。”石舟六合自语。
我望着空荡荡的庙门口,没有接话。
这时候,也许缄默不语才是最恰当的态度,因为各方势力纠葛在一起,情势非常微妙。
“索性杀了,一了百了。”她又说。
她虽然没有专门举手下令,但此言一出,暗影里立刻有人跟出去,在庙门口向左拐,直追年轻人离开的方向。
“杀人是最简单的。”她说,“以杀止杀,顺理成章。不杀,是人心与神道完美结合后的思想,以‘不杀’平天下,没有人能做到。对吗?”
我摇头,向左侧的神殿一指:“我们中国人最钦佩关云长关二爷,他是史上最强的盖世英雄,每次杀人,都有充分的理由,而且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之下。他一生中身经百战,杀人无数,但火烧赤壁华容道一役,他放过劲敌曹孟德,正是‘不杀’的最高境界。也唯有他,能够将‘杀’与‘不杀’演绎到前无古人c后无来者的崇高境界,后人再也没有一个能达到跟他一样的精神层次。”
石舟六合点头:“是啊,我们日本人也很崇拜他。”
不约而同的,我们将目光投向了长桌中间言先生平放手掌之处。
“你一定奇怪,我在那位言先生掌中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