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旧政府,貌似同情百姓,实则已经陷入了“坚白论”的可笑境地。
“好,我错了。”一念及此,我立刻道歉。
“去看好你的心。”他说,“心若偏了,你眼中的世界就倾覆了,不是吗?”
我抬起右手,捂在自己的左胸上。
此时,我的心跳变得紊乱起来,既不狂放激进,也不沉静绵柔,而是变得杂乱无章,毫无频率可言。
“去守住你的心,守得方寸心,才能窥见宇宙的奥妙。”他又说。
我不动声色地咬住舌尖,慢慢发力,任由舌尖上传来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万事万物,皆有其王。今时今日,能够拯救这座雪中孤城的,就只有‘奇术之王’才能做得到。你是吗?”他淡然地笑着问。
“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你要拯救这座孤城,不是吗?”我艰涩地低叫。
“跟你没有关系?那你又为了什么到这里来?”他问。
“我——”我无法回答,因为这是一个根本无需回答的问题。我到这里来,只是因为思想上的“突变”,也可以解释为脑电波的跨界连通。
按照我的判断,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思想无意中闯入这里,是单纯的幻觉,而不是身体的进入。
“一切都是虚假幻象。”我说。
我仰面向天,望着飞旋飘舞的雪花。
济南少雪,自我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所以,爱雪的人冬天会乘火车北上,去东三省看雪。
我爱雪,如果是在济南看到这么大的雪,一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一切皆是虚妄,根本与现实无关。
“人人以眼为界,你眼中的幻象,未必就是幻象;你眼中的真实,也未必就是真实。都到了这茫茫大雪之中了,你脑子里却总是固执地以为这是幻觉,为何如此?”他问。
“真与假,是变不了的。”我回答。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追问。
“我是真,你是假。我在二十一世纪中是真,到这里来陪你看雪是假。”我说。
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头,平伸双手,看着雪花落满了双臂。
“你解不了这孤城之围,认输吧。”我说。
我看过历史,熟知历史,所以才知道在举国南逃的情况下,谁都守不住黄河两岸的山河国土。这一败,非战之罪,而是受累于旧政府的中央集权。所以,兵败如山倒是大趋势c大环境c大潮流,一个人站在这里,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势必将被日蹄践踏如泥。
“我说,我能,一切皆有可能。”他淡淡地笑了。
那笑容让我觉得心底悲凉,因为只要脸上有着这种笑容的人,其实已经决定了破釜沉舟一战,即将与敌人同归于尽。
“好,按你所说,这一战之后,只有两种结果。”我说。
“哪两种?”他精神一振,似乎看到到了希望。
我摇头:“抱歉,两种结果都是恶果,不会有任何神迹。第一种,你死,敌寇长驱直入;第二种,你不死,敌寇长驱直入。虽然是两种结果,但殊途同归,结局都是敌寇破城,将三千父老兄弟踩在脚下。相信我,你改变不了这结果,还是走吧,到更光明的地方去,联合一切愿意抗敌保国的同道志士,等到时机成熟了,再重新杀回来。”
我说的,全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在战争年代,每一个城邦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故事。那些不甘心当亡国奴的人,在城破之时,全都辗转逃往圣地,借星星之火,重新点燃理想与希望。
依我看来,他也应该走,而不是誓死一战。
“谢谢你,你讲的,我都明白。”他说,“但我不能走,不能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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