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腹。
如果她没有叫出“指腹为镜”那四个字,我一定会误以为她要自残肢体。
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过,“画地为牢c指腹为镜”等于是藏传佛教秘术“天眼通”的一个分支,其原理也是利用自身的长时间修行顿悟来打开“透视遥感”的功能。那种“看”已经不是通过眼睛,而是通过心灵c思想来替代人类的视觉系统。
嗤的一声,刀尖下划,红袖招小腹的衣服立刻左右裂开,露出白皙的肌肤来。
她抛下长刀,双手分开衣服,露出了以肚脐为圆心c直径约三寸的皮肤范围。
此刻,她面向着我,并未转身回避,所以,我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腹部。人的皮肤都是不透明的,但此刻她的腹部变成了一块透明的玻璃——或者说是一个类似于潜望镜的观察孔。
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地底的危楼,只不过,危楼上端的三分之一被灰色的雾霾笼罩着。更可怕的是,雾霾之中盘旋飞舞的正是我看到的那龙形怪兽。
这种情形下,我无法判断怪兽是要毁灭还是保护危楼,只能察觉它是如此狰狞可怖,就算调动大规模的军事力量进攻,也无法撼动它半分。
“它是史前怪兽还是人的思想幻化出来的怪物?它真实存在吗?还是只存在于幻象中?它对我们眼前的真实世界会造成什么样的冲击伤害”在我看来,它的存在会对这座城市造成巨大危害,应该有政府力量出面采取措施,防患于未然。
“果然果然果然”红袖招的措辞十分古怪,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预知一切c早有期待的语气。
她腹部的画面维持了约三分钟,然后慢慢淡去,不留痕迹。
“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放开手,将衣服合拢扎紧,然后长叹着说。
这个插曲打断了她要刺杀我的行动,此刻长刀落在地上,她也没有再次捡起来的意思了。
她要杀我,只不过是怕爱情动摇了她干大事的决心。爱无罪,她也没有错,错的正是我们相遇的时机。
“你们——”她转过身,面对着那三人,“既然很想要那幅西洋壁画,那我就成全三位叔伯,送你们去那里,亲眼看着壁画咽气。”
现在,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不能动。当然,既然她出现了,我就无须担心冰儿的安全了。
她轻轻打了个唿哨,门外鱼贯走入六个年轻人。
“把他们的手脚绑住,送到地下去。”红袖招吩咐。
年轻人的手脚十分利索,绑住卓长老c屠长老和蒙长老,六个人分成三组,将三位长老抬出去。
红袖招再次走向我,双手攥在一起,对准我的双眼,然后十指依次打开,如同蓓蕾初绽,同时喃喃低语:“好了,花开了,花开了。”
我感觉四周看不见的那些壁障簌簌落下,散为泥沙,不复存在。
“冰儿没事吧?”我能开口之后,立刻探问冰儿的下落。
“没事,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而且他们是求财,不是要命。”红袖招淡淡地回答。
我们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尴尬,就像一堵看不见的透明墙,把我们由朋友重新分隔为陌路人。
“你记挂她,我很开心。我只有这个妹妹,好好对待她。”红袖招说。
我点头:“我会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红袖招不再看我,回过头去,看着投影幕布。
画面中,西洋壁画的照片还在。
“我们合力,就能取得那壁画。”红袖招又说。
“然后呢?”我问。
卓长老背后有大买家看上了这壁画,我和红袖招联手把画弄出来,也许那大买家就会螳螂捕蝉c黄雀在后,突然发力,把壁画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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