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次冒险出去,外面的情况正在加剧变化,没有把握的事,再也不要参与了。”张全中严肃地嘱咐我。
整个下午,我都陷入困惑之中,一直关着门,免得无关人等进来打扰。
直到黄昏时,张全中才带着一个眉目慈祥c须发皆白的老医生来看我,向我介绍那是宗博士。
宗博士的态度非常谦逊:“夏先生,我是来就陈先生的事发表一些浅见,并跟您做一些交流,不当之处,鄙陋之节,请一定不吝指正。”
他的腋下夹着一本陈旧的卷宗,坐下之后,把那卷宗双手递给我。
卷宗的封面上写着“陈定康”这个名字,旁边则是陈先生的黑白小照。
“陈定康,即是您二位口中的陈先生,祖籍南粤,年龄七十周岁。他在本院住了二十三年半,此前是住在广州的另一家友城医院。转院之前,医生对他的诊断是间歇性失忆。转院后的复查工作由我亲自主持,对他的诊断基本一致。这本卷宗里记录了他说过的所有的话,无论正常还是疯癫,有一个字就记一个字,绝不篡改,也无遗漏。他的案例非常奇怪,如果按照他说的话排列,可以认定他曾是横行七海的大海盗头子”
说到这里,宗博士停下,向张全中点点头。
张全中及时地补充:“没错,我按照江湖历史年份查证,他的模样c经历与那个大海盗头子完全对得起来。”
当然,他们说了那个人的名字,但那个名字牵扯的范围极广,如果张全中的查证稍有谬误,就会给那个名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引发舆论风暴。所以,我先暂时隐藏了那个名字。
宗博士继续说:“如果他是那大海盗头子,则等于是东海鲛人的同党。当然,他说的话里也有一部分跟鲛人有关,并自称见过鲛人之主,与其同席畅饮,把酒言欢。没有人能求证这些,所以我就暂时用红笔标出,等待以后查证。他的行为如此怪异,几度引起了黑白两道的注意,幸好有张先生庇护,将这些事挡了过去。张先生对陈定康有保护之恩,所以这一次请陈定康来教夏先生武功,也是顺理成章的好事,我举双手赞成。没想到,下午突发车祸,陈定康与那说不清来历的司机一起丧命,真的是出乎我的预料。人死了,就可以盖棺论定,这本卷宗也终于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
我快速翻阅卷宗,里面的文字果真是历年累积而成,大段大段被标红或者标绿,可见记录者非常用心。
“夏先生,你可以留下卷宗慢慢看。我有个建议,你看是否合适?关于陈定康其人,我们可以不再点评c论证了,就以我这份卷宗上的内容为准,不扩散,不篡改,不伪造,让他的生命终结于今日。你看妥当与否?”宗博士笑着问。
我心中疑点极多,却不得不卖宗博士一个面子:“好,就听宗博士的。”
宗博士边叹边笑:“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不管陈定康从前有多伟大,今时今日,不过是殡仪馆里躺着的一具冰冷遗体,再有多大名气c多少财富,又有什么用呢?夏先生,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张全中送宗博士出去,我争分夺秒,连续翻阅卷宗最后几页。
其中一段如此记载:“陈说,鲛人六月有苏门答腊岛之会,说得极为详细,连地名c经纬度坐标都清清楚楚。”
我略感困惑,毕竟天堂口的经纬度坐标是今天刚刚找到的,陈定康怎么可能提前半个月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下面接着一段如此记录:“陈说,要想彻底消灭鲛人之主,单单从陆地上着手绝非上策,必须要以其之道c还施彼身,深潜海底,在鲛人巢穴中埋设超级,连环引爆,将鲛人驱逐出海,随即进行海面攻击。只有这种大部队c陆海空全体联合作战,才有必胜把握。纵观天下各国,除了美军太平洋舰队,再没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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