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结果,他说陈定康疯了,现在他自己也疯了,那么这卷宗上的话以及他做的研究就都成了‘疯言疯语’,即将束之高阁,封存起来,再也不会为害人间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是件大好事,免得好奇害死猫,贪心害死聪明人。”我直率地说。
张全中默然听着,目光深邃,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阳光从城市上空无私地播撒下来,驱散雾霾,送来温暖,为人类创造了欣欣向荣的崭新一天。
在我看来,白天属于人类,而黑夜属于鲛人以及其它所有邪恶势力。
正邪自古不能两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不将盛品华那样的邪派人物彻底消灭干净,必定会演变为社会的毒瘤,最终成为一颗。
“唐桑喜欢你。”张全中忽然说。
我不动声色,不置一词。
“连小姐重伤,‘锦鲤吸血局’的效力十分缓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复原,重新回到你身边。我不想骗你,‘锦鲤吸血局’能暂时保住她的命,却不一定能维护她的脑力与心智,很可能到了最后,无法取得一个圆满的结果。”张全中又说。
我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硬,并不被张全中的话所影响。
“唐桑喜欢你是好事,她很有工作能力,稍加培养,就绝对是一把好手。非常时期,也许你需要做出牺牲,对她的态度好一点,把她发展为死心塌地效力的盟友。”张全中用眼角余光瞥着我。
我知道张全中要说什么,也知道怎么做就能达成目的,但我不想那么做。
“还要我说得更直白一些吗?”张全中问。
我摇头:“够了。”
张全中无声地笑起来,仿佛已经洞察了我进退两难的尴尬心情。
稍后,他又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对了,我今天约了几个朋友谈事,跟宗博士c陈定康都有关。他们两人一个疯了个死了,幸好曾经预留了两份委托书,让我做他们的全权代表,去完成进行中的事业。你先休息,等完全恢复了,我们再谈这些事。”
委托书是可以“被制造”的,以张全中的计算能力,他能预料并主导今后将要发生的事,截取宗博士c陈定康的事业精华,完全为己所用。
“好,那是最好的,大概也是他们失去意识之前所做的最明智选择。”我说。
张全中转过身,正视着我,慢慢地弯腰,双手重重地按在我肩膀上:“夏兄弟,你是个天才,下午你能早一点从个人感情的漩涡里跳出来,用你的经天纬地之才,帮我解决天大的难题。”
我迎着他深挚恳切的眼神,不避不让,微笑着点头:“固所愿也,未敢请尔。”
张全中放开手,转身走出去。
我凝视他的背影,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锦鲤吸血局”的情景。张全中的锦鲤与盛品华的三只鱼缸似乎有共同之处,难道盛品华的“生食”也是为了疗伤?
其实,此刻我很想叫住他,请教锦鲤与救命之间的复杂联系,但话到嘴边,没有叫出口。
张全中知道得太多了,我如果只是开口问,而不是从其它渠道寻求答案,那么最后一切知识都会集中在他手上,等于是帮助他变成了世上最庞大的信息源。到那时,他想掩盖一些事c蒙蔽某些人c改变某件事的真假就相当容易了。
彼时,他若“作恶”,没有一种邪恶势力比他更恶;他若“成魔”,则世间万佛万殿,皆为粉末废墟。
这一点,正如国内互联网领域内的某些超级公司,一旦扼住了信息源要害,就会一家独大c霸权强势,为了本公司的利益,强行向用户推送各种蛊惑性c引导性极强的广告,造成无法预知的危害。
我对张全中的担心没有真实依据,完全是来自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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