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鄙弃唯心主义。
以王老先生在奇术上的造诣,能够生出这种死硬无神论者来,也是一件奇事。
如果按照因果报应学说解释,那只能是说王氏一族的所有聪明才智都被王镇武老先生一人占据,其族中才共十斗,老先生自占八斗,所以剩余诸人c后代子孙全都智商平平,只能在红尘俗世中依照各自的生活方式随波逐流地活着,越来越平庸,越来越无趣。
“刚才,王永帮说了很多对家族历史深感无奈的话,邻居们对王镇武颇有微词,而王家曾有九子,如今只剩他这老九,其余八位兄长全都是英年早逝。有风水师说过,八人是被家族中命最硬的成员尅死。命最硬的是谁?只能是王镇武老爷子了。风水师还说,王永帮结婚二十多年无子,跟‘被尅’也有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能把整个家族都尅得不得安宁,子孙绝后。这些解释虽然牵强,可王永帮无子是事实,为了生个一儿半女,他这些年几乎跑遍了全国所有的送子娘娘庙,两口子常年持斋茹素,广做善事。现在,好不容易老婆肚子里有了孩子,他连去医院看看是男是女都不敢,就怕意外出事。老婆怀胎十个月,他老了至少十岁。唉,他也真是不易,一边是老父,一边是后代。如果老婆生不出孩子,王氏一族也就真的绝后了”张全中受王永帮的影响,情绪很乱,不知所云。
原先,我只是以第六感感觉到一些怪异之处,但现在我明确知道,王老先生的死与婴儿的呱呱坠地是有关系的。
如果忽视甚至逃避转世投胎之事,王永帮与鸵鸟何异?
车子出了高级住宅区,即将左拐。从那条直路上高架桥,二十分钟后就能赶回医院。
“白来了?”我问。
张全中点头:“对啊,没办法的事。”
我淡淡地冷笑:“虽然赶上了一个流星的尾巴,却没抓住。遇上王永帮这种人,想帮他都无从帮起。”
其实,我也知道王永帮无错。对于普通人而言,趋利避害是最大的生活追求。婴儿平安坠地,老夫安然归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外人的主导下强求改变?
如果我不是夏天石,而是王永帮,或许也要做同样的选择。
张全中打开转向灯,车子平顺过弯,上了直路。
那条路的宽度约二十米,除了双向四车道,两侧各留了两米宽的人行道c自行车道。
这里靠近高级住宅区,还算安静,车子并不多,行人c骑自行车的都在两边悠闲前进,一派和谐c平安c美好c幸福之相。
以这样一幅喜乐生活做背景,前面那个大步行走于路中央的灰袍僧人就显得更加诡异。
我只能用“诡异”二字形容,他走得很急,包袱背在身后,双臂甩开,脚下迈步频率至少是普通人的五倍,等于是竞走运动员的参赛速度。
他是迎面而来,而这条路只通向王老先生居住的地方。所以说,他的目标应是那边。
“奇怪,是西南来的。”张全中放慢车速。
我探身向前,观察那僧人左胸口的一片红色。
“不用细看,是红花,西南古寺来的,密宗的人。”张全中沉声解释。
红花c西南古寺c密宗这三个关键词指向了唯一的一个地方,那就是藏地的甘丹寺。那个古寺里面生长着一种上古奇树,高十丈,覆盖方圆五百米,常年无叶,只有虬髯状的枝条。每年七月最热之时,树上开直径半尺的红花;每年腊月最冷之时,树上结半尺长的金色果实,果实如同一只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鸟。
古代植物专辑上没有此树的记载,而印度佛典上却有,说这树是释迦牟尼佛的护身法树,最早种植于西方灵台后山,常年聆听佛祖讲经,遂领悟至高佛理,以红花c金翅大鹏鸟反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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