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然而他一举手一投足,便将那份秾艳化为醉人的无边优雅,教人不知不觉中为之倾倒。
长亭边,古道旁,孟夏依依不舍,傅君悦只微笑着祝一路平安,邵卓妍满心失落,上马车前强笑着道邀请傅君悦与孟夏到京城游玩,又道:“两位若是有心仕途,家父认识朝中不少人,也可替为引荐。”
傅君悦笑着点头道谢,又再次谢了邵卓妍引诱王瑞之恩,听说王瑞这几日失魂落魄茶饭不思,绿翘两人连遭呵斥,再没到医馆求药治伤疤了。
邵卓妍走后,孟夏很是失落了一段日子,傅君悦也便时常抽空陪他,又想着梅若依既认了孟祥宗夫妻为爷娘,情面儿也得行到,要陪孟夏的时候,也便带着梅若依一道前往孟府,到了孟府后,常常的梅若依与孟心琪两个玩耍,他与孟夏在一边看着聊天说话儿。
孟心琪活泼可爱,梅若依也很喜欢她,两人和乐得倒像是亲姐妹。
这日四人又来到孟府后园,照例的梅若依和孟心琪玩耍,傅君悦与孟夏在一边看着。
“我这个妹妹啊!别看比梅若依大了两岁,那样子,倒像是梅若依的妹妹了。”孟夏朝口中丢了一个果仁,砸嘴道。
傅君悦笑着赞同,只看现在秋千架前两人,孟心琪叫嚷着要丫鬟给她荡高些,梅若依不让,跟她约法三章,只能荡到哪儿哪儿。
“晓楠离家有四个月了吧?你爹那边还没书信回来么?”孟夏问道。
“没。”傅君悦笑容消失,眉头微蹙,低声道:“晓楠即便路上多费了些时,我爹从驿站送信回来只需一个月,四个月时间足够。若再等半个月还没消息,我只能亲自走一趟并州了。”
孟夏点头,道:“路途遥远,梅若依恐受不了那个苦,要不你离开前,我让我娘派了人接了梅若依长住我家里?”
傅君悦未及答言,严歌飞奔而入。
“大少爷快,快回府,太太”
上房外面,云霞等人颤颤惊惊站着,见了傅君悦如见了救命神仙,急急迎了上来:“太太在里面发火,不给我们进去。”
傅君悦不答,急奔进去,梅若依脚下略顿,到底担心傅君悦,也且寻思是不是有傅晓楠的消息,还是跟了进去。
踏进房门瞬间,梅若依几疑进错地方了。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香梨木宝隔水墨画屏风被推倒在地上,半压着歪斜的红木大靠背椅。紫檀木包金边桌子被不知什么砸开,绣着广玉兰花纹的淡蓝色蝉翼纱幔被生生扯下,银色流苏散落一地。
莲花纹的白玉胭脂宝瓶成了碎片,瓶子里早上刚刚折来的鲜花萎顿地上,里面地清水流淌出来,浸染着殷红的鲜血
孔氏摊坐地上,右手在汩汩滴血。
“娘”傅君悦失声惊叫。
梅若依急忙退到门外,“云霞姐姐,麻烦你去派个人去朗月轩拿大少爷的药箱过来。”
“娘,你怎么啦?”孔氏一惯端重自持,这个模样,傅君悦再镇定,心也乱了,梅若依略定了定神,扶起歪倒地上的一张仅存的完好椅子,挽了孔氏坐上,傅君悦回神,接过梅若依递来的帕子,梅若依扶起孔氏的手,傅君悦轻轻擦拭血迹。
那紫檀木桌子看样子就是孔氏的手掌劈开的,梅若依看着孔氏血肉模糊的手掌,一阵阵心惊,傅君悦只急得眼眶发红。
药箱拿来了,两人配合着敷药包扎,这许久时间,孔氏一直一言不发,僵僵地由着他们摆布。
傅君悦连叫几声,孔氏没有反应,傅君悦把了脉,急忙开药方命抓药煲药,梅若依看傅君悦急得一头汗,心焦得跪到孔氏膝前,呜咽着道:“天大的事,求太太看大少爷面上,保重自己。”
只这一句,触动孔氏,孔氏厉嚎一声,放开嗓子痛哭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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