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人多,但是参差不齐,清风来的人少,但是女的俏男的壮,男的能打女的嘴利,竟也在差不多以一敌五的情况下与对方拼了平手。
如果这仅是傅廷的家人吵成这样,梅若依会很高兴,可是眼前这些人,也是傅君悦傅晓楠的家人,里面有她朝夕相伴的姐妹,有疼她爱她的李妈,她不能置身事外了。
“依依,咱们过去帮忙。”春桃捋起袖子就想往前冲。
“慢着。”梅若依拉住春桃:“你过去了,悄悄儿跟咱们的人说,嘴上吵,别太动真格儿了,关键是里面,这外面纵是吵赢了,里面输了也是输。他们人多,若拼了命打起来,咱们打不过。”
“好。”春桃点头,看梅若依往正厅而去,急忙道:“老爷发话,不让进去呢。”
梅若依摇头,道:“不碍事的。”
不让进,她偏要进,她倒想看看,傅廷如果要治她的罪,傅君悦会怎么做。
他若是不敢反抗,她或许就可以逼着自己把心中的情丝斩断。
共君沉醉
正厅里面总共有六个人,傅廷,巧月,一个小男孩,孔氏和傅君悦兄弟俩。梅若依看到傅君悦憔悴的容颜后,只恨不得一掌扇向傅廷。这个男人怎能如此没担当?他的妻儿走了几千里路,他竟连让妻儿好好休息一晚的能力都没有。
女人路上还能眯一眯眼,男人却时刻提防着,根本一刻不能放松,尤其傅君悦作为长子,唯一的男主子,更是劳心费力,在哪打尖歇息,在哪住宿,前面要注意什么?什么都要他拿主意。一行人中哪个人不舒服了,还要他把脉开方,一路上根本就没好好休息过。
“依依”傅君悦兄弟抬头见梅若依进来,同时迎了上来,傅晓楠在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默默地退了回去。
“大少爷。”梅若依欠身行礼,傅君悦略愣了愣,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老爷说了,下人一概不准进来,你是什么人?竟敢不把老爷的话放在眼里?”巧月开始被梅若依的气派震住,不知进来的是什么人,此时见梅若依朝傅君悦行礼,一看是一个下人,忙跳起来狐假虎威。
梅若依不闻不见,恍若没有这个人般,缓缓地走到傅廷面前端端正正地屈膝行礼:“奴婢梅若依见过老爷。”
巧月目瞪口呆,梅若依又以同样庄重的礼仪向孔氏行礼。
“反啦反啦!老爷,把这个不知规矩的奴才让人拉出去毙了”巧月大声叫嚷。
“这”傅廷为难地搓手,梅若依刚才进来,两个儿子尤其是大儿子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梅若依在儿子心中份量不轻。
“老爷”巧月还要嚷嚷,梅若依走到她跟前,霎地抬手,“啪”地一声,巧月扑倒地上。梅若依心中恨极,将对傅廷的恨,对巧月为虎作胀害死她娘的恨,对巧月吵吵嚷嚷害得傅君悦不能休息的恨,都化在那一掌上,那一巴掌竟是生生将巧月两颗门牙打落了。
“你!”傅廷瞠目,站了起来却挪不了步,孔氏挡在他身前。孔三少孔修献朝梅若依扑去,傅晓楠如何会给她们打到梅若依,手一抄,将他提起狠狠地掼到地上。
“老爷,我给个奴才欺负我不活啦”巧月唱作俱佳,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你你快住了声,给外面的奴才听到,成何体统”傅廷急得来回踱步搓手,他怎么敢治梅若依的罪?本就对孔氏心怀内疚,再看两个儿子一副敢动梅若依就跟他拼命的模样,治罪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梅若依却就在这时直挺挺跪了下去,一字一字道:“梅若依替太太不平,若有冒犯老爷之处,请老爷责罚。”
“依依”傅君悦与傅晓楠急得同时叫了出来。
巧月自为得意,收了泪叫道:“就该治罪,老爷,以下犯上,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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