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悦?晓楠?傅廷,原来你有两个儿子?”尹茂山直到此时,才知自己的妻兄有一对鸾生子。
“正是正是,将军,请”傅廷点头,虽说不上哈腰,那腰也弯得很没风度。
父亲怎能这么没志气?傅君悦失望,勉强掩住心思,跟着抬手请尹茂山进府。
尹茂山目光如炬,一扫之下,将傅君悦眼里那丝一闪而过的对傅廷的轻鄙失望看在眼里,不觉暗暗称奇,想不到傅廷一副奴性,懦弱无能,两个儿子竟是这般有出息。
宾主进了上厅,丫鬟上茶,尹茂山有心试探,拿了民生军情不时发问,傅君悦侃侃而谈从容不迫,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胸中丘壑,竟是纵横万里,比马上将军帐中高参不遑多让,尹茂山越听越爱。傅君悦容颜秀美,这样的姿貌本是他不屑的,不过有傅晓楠改观在前,眼下又见傅君悦举止翩然,不卑不亢,谈吐优雅,喜得竟是将傅廷撇到一边,拉了傅君悦不停说话。
傅廷有心事,坐立不安地陪了一会儿,退了出来吩咐在正厅隔壁等候消息的孔氏:“派人让那个丫头梳妆打扮了过来。”
孔氏点头,傅廷回转大厅后,孔氏暗暗思量着,不若让人故意撞上梅若依,或是扭了脚疼了手,让今日不便行仪式认女,先阻止这时认女,以后再作区处。遂唤来云英,这般如此低声吩咐,云英领命而去,却近不了清风阁——巧月早安排了下人堵在路上,只等孔氏的人路过便上前挑衅,云英被人围住,根本脱不开身。
尹茂山因与傅君悦聊得开心,有意给傅君悦面子,傅廷回大厅时,他笑着主动问道:“你使人去唤那丫头来了?”
“正是的,将军请稍等。”傅廷受宠若惊,忙忙道。心想果然什么都顺着尹茂山,尹茂山对自己的态度便热络许多。
宾主接着闲话,梅若依自是许久不见前来,傅廷按与巧月约好的,小心翼翼问道:“将军,卑职陪将军后园赏景散步,一路前往清风阁可否?”
尹茂山军人性格,磊落坦荡,本就没有架子,兼之极喜欢梅若依,闻言并不恼,笑道:“好,走吧。”又对傅君悦道:“听说那丫头是你的侍女,一块过去吧。”
一行人刚走了一半路,一下人如飞奔来。
“老爷,大少爷,不好了,三少爷养的猫把太太给抓了。”
什么?傅君悦变色,略一沉思,尹茂山虽位高权重,然看起来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也许依依认他作爹没有坏处,遂对尹茂山道:“姑父请谅,恕侄儿失礼。”
“去吧去吧。傅廷,你也去看看你太太。”尹茂山朝傅廷挥手,随手指向随侍在后的一个仆人,道:“你带路,带本将军去你家大少爷的院子。”
傅廷料不到如此顺利,抬头看看尹茂山远去的身影,一顿足,随儿子往上房而去。
孔氏根本不是什么猫儿抓的,而是傅修献抓的。
傅君悦与傅廷进门时,云珠云玉两人捂着孔氏的伤口哭泣,云霞在与巧月理论,傅修献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踩在桌面上,正洋洋自得地耍猴拳。傅君悦听了详情,气得发抖,勉强克制着,先查看母亲的伤势。
孔氏伤得不轻,从耳根到脖子,长长的三道血痕。
“爹,让人拿酒来,云霞姐姐,你亲跑一趟清风阁,把玉珑膏拿来。”
那酒水倒到伤口上,疼痛自是非常,孔氏悲愤难抑,亦且有意要丈夫心疼,也便不作掩饰不顾形象地泪花飞溅。傅廷连连叹气,巧月只与他说使计调他离开,他想不到巧月假戏真作竟把孔氏伤成这个样,此时不便责打傅修献,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连声喝斥。巧月却不依,不让他骂自个儿子,屋子吵吵嚷嚷乱糟糟的。
傅君悦皱眉,抬头望门外,想让下人进来把巧月母子轰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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