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见见他。”
他指指一旁软榻上睡的满嘴口水的端午。
然后,钱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使劲掐自己一下,又掐一下,再掐一下,说:“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傅流年走过去抱起端午,端午睁眼看了下,含糊喊了声爹爹,头一歪,继续睡的昏天黑地,他指指臂弯里和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人,柔声道:“他叫端午,傅端午。”
钱熏又惊又喜,颠三倒四问:“你,他,你们,哎呦,这是哪个娘娘生的皇子啊。”
他垂眸看着臂弯里的小人,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师傅,你知道的,我这一生曾被迫辗转于“他们”之手,可是,却只有一个女人。”
钱熏张张嘴,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问:“陛下,你是想退位?”
他一去半载不回,若非宫中坐镇的是太皇太后那老妖婆,就凭他一人早被一班大臣啃的骨头不剩,可是,如今太皇太后年纪越来越大,而这孩子还顶多十岁年龄,这往后日子怎么过下去?
钱熏大惊失色,哭喊一声:“陛下,你可不能撂摊子啊。”
他嗤笑,拍拍钱熏肩膀:“师傅演戏的功力日渐深厚。”
“啊。。。不是啊,陛下啊,臣是真吃不消啊。。。臣只是逍遥侯啊,喜欢逍遥自在,这朝堂勾心斗角的,不适合臣的气质啊。。。”
怀里的端午皱皱眉头睁开一只眼睛:“爷爷好吵。”
呃!
钱熏抹抹脸颊,心想,老子的花容月貌难不成已经凋谢?不成,得回去做面膜。
傅流年轻轻拍拍端午的背,端午蹭了蹭,换个姿势,继续睡觉,钱熏有些目瞪口呆,这一摸一样的两张脸啊,连动作姿势都一样!兀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傅流年,小小的人儿也是这般喜欢窝在他怀里,睡的满嘴口水。
心,就这么柔成了水。
他,半生悲苦,十年疯癫,上天垂怜终于找回心中所爱,如今,能爱人在侧儿女满堂,他这个做师傅的不该为他高兴?他和月如没有得到的幸福能在他身上圆满,也是极好的吧!
钱熏用力眨眨眼,红着眼眶道:“好吧,我就豁出去了。。。”
傅流年失笑:“只是让师傅当太子太傅亲自教导端午而已,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太子太傅?”
“是啊,我的阿生还要在宫里种满萝卜,我,怎可能不当皇帝。”
“呃,皇宫种萝卜?!哦。。。绝对没问题,凭师傅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皆在心中,周易八卦样样精通,学富五车才高九斗,天下第一大文豪的实力,教个小娃娃绝对小菜一碟。”
傅流年抱起孩子走向床榻,闻言顿了顿,微微侧头,一脸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
他莞尔一笑,将端午放到床上,小人儿本能缩进他娘怀里,伸手抱住,呼呼大睡,他为她们盖好被子,坐下,垂眸看着床上的两人,唇边一抹温柔的笑。
钱熏却皱了眉头。
如果床上昏睡的女子真是洛花生本尊,那么,等她醒来还不把这皇宫给拆了?他可是曾经亲眼鉴证他们的两败俱伤啊,难道要再看一遍?
钱熏跨上一步,一脸担心:“可是玉儿,你这场戏要怎么收尾?难道让她一直昏睡?以她那样的脾气,只要一醒,还不闹的天下大乱?”
傅流年垂眸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满目温柔:“我本就没打算收尾。”
“何意?”
“她中了“魂牵梦绕”,以我的血为引。”
呆了半响,钱熏悲愤说道:“玉儿,你是疯了吗!”
“魂牵梦绕”,黑苗巫盅,以血为引,从此双方生死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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