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牛仔酷装,左耳打了三个耳钉的混混,手执片刀,谨慎走在沙堆上,刚刚被他们追着跑的人影,眨眼就没入施工场地,不见了,七人只好分头搜寻起来。
他对春哥算不上忠诚和死心塌地,只是觉得春哥好吃好喝招待,就应该报答他。有人打了春哥,身为马仔,义字当头,拿着片刀誓要将那人狂砍七条街,就算最后被人干了,也算是回报了,不愧于心。
一砖头下来,混混惊恐交加,却是立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东生拍干净手上灰尘,用脚踢了踢那人,见他彻底歇菜后,扭头朝外面喊了句:“快来人啊,英明神武人见人爱超凡脱俗帅到掉渣的王东生在这呢!”
红砖房子外面六个混混,闻声立即赶来,一窝蜂全涌了进去。
接着,哀号声四起,绿毛脸孔扭曲,单脚站立,忍痛拔出脚底的一根铁钉,铁钉上面粘着几滴血迹。他未站稳,后面又有一人连碰带撞闯了进来,一不小心推了他一把。
绿毛哎呦几声,单脚连跳几下,又踩着一根倒竖的钉子,痛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喊大叫着“我的妈呀”! 涌进房子里的人最少脚底都钉着一根钉子,六个人鸡飞狗跳,呻吟叫唤,像极了小时候玩的跳家家。
王东生站在房间角落,一根一根将身旁有大腿粗的木头推倒,砸向那伙人。
六个混混旧痛未愈,又遭新痛,一根根木头砸在身上,差点吐血,全部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如磊般堆砌起来,痛呼哀嚎着。
王东生来到穿着骷髅头体恤衫男生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俯视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跑去当混混?今天那节课你听了吗?!”
刘亮痛呼一声,咬着牙回道:“听了。”
“那你选得答案是什么?!”王东生捏着他的脸蛋,质问道。
“b。”刘亮不敢撒谎,嘴角颤抖,吐了个音。
啪!
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顿时印出一个五掌印,王东生眼里直冒怒火。
“你妈的怎么考上这所学校的?!还有脸当我学生?!一点孝心都没有!”
刘亮目光涣散,有些羞愧。
“给我记住,下次回到家里,首先就要学会说‘我回来了’,走得时候还要说‘我走了’,看到爸妈辛苦的时候,要说‘爸妈辛苦了’。听明白了没有!”王东生教训道。
“听明白了。”刘亮神色畏惧,惶恐答应下来。
啪!啪!
王东生左右开弓,连甩了他两巴掌,不过这一次下手留情,没有太重。
“这不就乖了吗?给你长点记性!我会去你家家访,若是让我听到,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你死定了!”王东生唬道。
知心路520号,是一所孤儿院,名叫有爱院,院子不大,仅有百来平米,却住着三十多号人。小至嗷嗷待乳的婴儿,大到刚上初中十三岁的小英,全部挤在这孤陋破旧的老式土房。
现任院长三秀奶奶,六十多年纪,短发体胖,笑容和蔼,亲切可人,常常活跃于垃圾堆附近,靠着拾荒赚取孤儿院的生活费。
有爱院建立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初,深受广大乐善好施者的关注和馈赠,捐助大量的资金以供孩子生计和读书,最先的院长并不是现在那位,而是三十多岁的妇女。
妇女原本尽心尽责,对每一位孩子视如己出,百般疼爱关心呵护。但是,待捐助资金越积越多,她的心也越发动摇起来,不到一年,最终经受不住诱惑,携着三十多万巨款,撇下孤儿院,与她老公潜逃外省。
三秀奶奶也曾是爱心人士之一,当她得知女人携款潜逃之后,便决定以她薄弱的肩膀独自承担起这份责任,然而这时,其他人对孤儿院已经丧失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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