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都提心吊胆,经常从噩梦中醒来,这种感觉是你们这代人不可能体会到的,估计你那时还在高中谈恋爱呢。”
“我没谈过恋爱。”陈韵透过余光看他,那是张侧脸,虽然其貌不扬,但有独特气质和韵味,轻描淡写提及往事,给人捉摸不透和历经沧桑的感觉。
老王似乎很意外:“怎么可能,高中是浪漫的季节,是早恋的温床,花样年华,不尽情绽放,还去挥斥方遒不成,这是小脑发育不健全的人干的事,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的,我以人格担保。”
陈韵不说话,王东生猜她应该是想说却难以启齿,毕竟是校花榜美女,往事可不能随便爆料出去,“我一直坚信一句话,每个人都有故事,废材也不例外,不是不能说,而是那是成长的代价,或刻骨铭心,或撕心裂肺,一辈子总会有一件事或一个人,让你想忘却忘不掉。”
陈韵几度开口又沉默,过了很久,她才说:“你认为,一个人的性格,是一成不变,还是会变?”
“你没听过吗,女人唯一不变的,就是善变,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
“我喜欢过一个男生,他长的帅,热爱运动,阳光开朗,热情大方,他的性格品质,完全符合九零后高中时期的理想男友,我知道,班上也有很多女生暗恋他,我不过是其中的一员罢了,那时候,相貌平平的我,在他眼里,很普通,很平凡。”
“但是我比别人幸运,我和他是同桌,引用一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是第一次青春萌动,渴望恋爱却又怕表白后遭到拒绝,于是,就这样一次次拖沓,犹豫,徘徊,放学后,我会在他必经之路等待,想象着他从身旁走过,我突然出现向他深情告白,然后他不可拒绝地接受了我,但每次,我都放弃了,我发觉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
王东生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对于校花的爱恨情仇c陈年往事,他并不会像小白文猪脚一样,表现出吃醋和生气,两人也没到那种地步,顶多是朋友关系,“其实,很多人的青春期,都是这样过来的,对异慕,想要获悉他的所有信息,有些人因为性格外向,表白对他们来说,硬着头皮上就是了,但也是这种人,一旦被伤害,哭的绝对比别人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顿了顿,问,“之后呢?”
现在进入了山路中阶,是弯度最多的一段,陈韵整理着思绪,车速稳定在一百,“之后,听朋友说,当面表白没有勇气的话,就写信吧,无数次提笔,写了一张又一张,却总觉得不满意,直到高二,快要分文理科,我才终于下定决心,把信偷偷塞到他的书包里,心情忐忑不安,当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他答应了,第二天,他若无其事地上学,完全没把我认为关乎生命的大事当回事,后来,他就开始远离我。”
王东生静静听着,不免有些疑惑:“你确定不是幻觉,他还是男人吗,怎么能这样待你?”
“我说过,在高中,我相貌平平,很普通,他看不上我是应该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陈韵反问一句,眼睛注视着他。
老王干咳两声,“很多男人都是这样,但也有例外不是?”
陈韵说:“九成男人好色,一成男人十分好色,你觉得你是例外?”
老王挠后脑勺,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选择,就跟你选择服毒自尽还是五马分尸一样,都是死,只是死法不同,痛苦的程度不同而已。“最难莫测是人心,中华上下五千年,还没人能真正研究出结果。即便是心理学,也是哄人的玩意。不说这个,说说之后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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