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支队想笑,这家伙死到临头不自知,还敢扬言跟他混,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认为我会答应麽?麻烦以后别问愚蠢的问题,我时间有限,你签不签,都无所谓,反正该怎么判,还怎么判。”
老王嘲讽一句:“有权有势真好,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我偏不信,这世上没人治得了这股歪风邪气。”苏羽收拾稿件准备离开,王东生说最后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追求公平和光明,可以随时来找我。”
苏支队冷笑,任凭你黑帮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政府,军队和警察,等你能熬过这一劫再说,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一天,除非我忠诚的政府背叛了我。
把供词呈递给陈局批阅,老奸巨猾的公安局长立刻发现了供词存在几点不妥处,看了眼苏羽,大笔一挥,把开头改成了王东生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综合症,常常处于清醒和模糊之间,经法医鉴定,此番袭击行动完全是王东生人格扭曲,心理变态施为,对于广大群众,社会,国家,存在着难以评估的隐患。
有这些理由,陪审团以及旁听的观众都会将天秤倾向于萧部长那边,而王东生,全是咎由自取,甚至其他的存在,对人类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没人会想让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的,他的判决,只能是死刑。
到时候,再暴露他黑老大的身份,由市领导巨头亲自下达打黑任务,市局势又会迎来新的洗牌,自己的功劳和势力都会更上一个台阶,攀上萧部长这棵大树,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相比于陈伟的老谋深算,都艺一班同学要显得轻浮急躁得多,一听事件前因后果,立即摔了马甲赶了过去,聚在一起嚷嚷着说要去公安局要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还讲不?讲不讲道德?
在公安口有关系的胡加根打完电话后,垂头丧气地说:“没用的,我叔跟我说了,上头摆明了要办他,谁求情都没用,叫我们别参合这事了,趁早死了心。”
“没用!我来。”张小庆掏出手机打给老爸,副市长张国栋不说日理万机,忙的脚跟不沾地是常事,电话通了,是秘书接的,说张市长在开会,不方便接听,有事你跟我说,我随后转达。
张小庆说:“你转达给他,如果还想再见我这个女儿,就赶紧把我老师弄出来,他要伤了半根毫毛,我就跟他一刀两断。”
秘书很淡定,说:“张市长开会前说了,凡是有关此案的问题,一律不作回应,你知道的,副市长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国家和政府,不能随便发表观点和看法。”
张小庆气得直接挂了电话,秘书如此说,摆明了是持不作为的态度,这个懦夫,胆小鬼,我讨厌你。
黄凯琪父亲是市政管理委员会主任,正厅级干部,主要负责市容建设,市政设施管理和执法,属于油水部门,权力不大,陈曦的父亲是超级保险集团第二股东,只是个商人,人脉虽广,但在常务副市长面前,只能算小角色。
徐蕾的父亲是市教育局局长,行政级别正厅,八竿子打不着,更谈不上说话了,一伙人拼爹没拼出什么对策,倒是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弱小,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们拼尽全力也挽救不了,可恨,可悲,可怜。
张小庆紧抿嘴唇,表情挣扎,难道真要去求他不成?安旗这人,比牛皮糖还黏,说话慢条斯理,笑里藏刀,让人既害怕又恶心,可不找他,又没别的路子可走,一时间拿捏不定,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
经过长达五小时的紧急抢救,小孩最终未能挽回生命,心电图qrs波成了直线,照射眼球,瞳孔大小没有变化,脑电波平坦,对于起搏刺激毫无反应,医生们只能遗憾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女人瘫坐在地,哭地稀里哗啦,她的丈夫揪着医生的衣襟大声质问,医生们表示真的尽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