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住宽敞的房子,清净点的,不想去和人挤筒子楼。
于奶奶见许南南没说话,以为她吓到了,笑道,“别听他说的吓人,那些人想要也没用。当初我们这房子,是县长发了话,给留着的。没人能抢走。”
其实这房子按道理是要收公的,毕竟于家两夫妻当时还在厂里做工人,厂里也安排了房子住,这房子完全用不上。可当时她们夫妻两的儿子还在,要留着给儿子结婚的。
有个当兵的儿子,而且还是个军官,多多少少的要照顾点。
后来两老的儿子牺牲了,县里要把房子收回去,老太太当时就晕了。这对于她来说不止是房子,更是儿子唯一的念想了。
于东来干脆就写了封信给儿子当时的首长,把家里的情况说了,首长当即大怒,战士们刚牺牲,就抢战士的房子,这不是寒了人心吗。所以亲自打电话给当时的县长,把这房子给留住了。
所以这房子一直空着这么多年,没人敢伸手。也有人打着注意,等熬死了于家夫妻两,这房子自然到手了。
提起当年的事情,于奶奶还是一把泪。
“老于也想让我去住那房子,把这房子给腾出来。给厂里其他同志住。可我舍不得走啊。这房子是我儿子长大的地儿,我在这里住着,总能够想起他小时候的事儿。我这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也不想顾着人家了。”
于东来道,“不搬走就不搬走,这是厂里安排给咱们住的,又不是咱去抢来的。厂里没让咱搬走,干什么要为那些人搬走。在这里住着挺好的的。那房子现在让南南姐两住也挺好的。我儿子的房子,绝对不给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住。”
“于爷爷,你们放心,那房子我也一定好好的照顾着,不会损坏一点的。”许南南认真保证道。
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留下的房子,就算于爷爷他们不说,她也要保护好。
于东来老脸上带着几分欣慰,“你们也别怕,有啥事就来找我,我去说。看看谁敢抢。”
许南南笑道,“于爷爷,我才不怕那些人呢。咱不偷不抢的,这房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谁来也不能抢走。”
经过了今天这一遭,她可不敢再让人来找于东来了。以后遇着这样的事情,她自己就解决了。
接下来几天里,许南南就开始给房子里安排家具了。
给了许小满一些粮票,让她中午自己去矿上食堂吃饭。许南南便每天中午一下班就去房子那边。
房子里几乎没啥家具。许南南特意跑了一趟旧货市场,买了桌子椅子。想买一衣柜,结果竟然还买不着。说是要去隔壁的安源市买,那是省会城市,有卖大件家具的地方。
许南南还准备随波逐流,买一些时下的家具的,没想到要这么麻烦。干脆在淘宝店里搜索起来。
找了一会儿,就找到和这个时代风格差不多的家具了,也没多大区别。特地买了低调的原木色木床。衣柜是大件,还是等过阵子再买。没法子,谁让衣柜也是稀罕物。冷不丁的给买了,不好说。
想买个大的立式穿衣镜,想了想,还是买了个小圆镜,带木质梳妆盒的那种。
简单的家具摆放好,越发的看着像个家的样子了。
期间于东来还过来看过房子,看她都收拾的好了,让她早点搬过来住。又将房产证明给了许南南。
这时候没房产证这东西,房产局开了证明,证明这房子的户主是许南南。
“南南啊,这房子交给你了,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了。要守好,护好。”于东来惆怅的看着这个房子。十几年了,终于有了它的主人了。
许南南拿过房产证明,看着于东来,“于爷爷,你和于奶奶要不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反正也住得下,互相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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