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一扭,转身就跑。
二柱心说坏了,它这一跑,自己后半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光跟它折腾就能把自己累吐了血。眼见大祸当前,大少不敢怠慢,站起来就追,一人一兽都玩儿了命的跑,二柱虽说脚底下有点儿功夫,到底比不上黄皮子灵便,刚追出房门,那东西左一拐右一拧,转眼跳入浓浓夜色之中,在也找不见踪影。
大少心里奇怪,就算黄皮子再有本事,自己前后脚儿追着,按理说就算追不上,也不能把它给追丢了,怎么一出门儿就不见了影子,莫非这东西还躲在附近?牛二柱心有不甘,房前屋后,屋里屋外足足找了俩钟头,就差把地面儿翻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眼见得东方发白,金鸡报晓,不一会儿就要天亮,大少折腾了半宿,早已筋疲力尽,也没了继续搜寻的性质,心说该死屌朝上,二爷也经历过风浪,难道还真怕了这小小的黄皮子不成,爱咋咋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牛二柱转身回屋,一看从房梁上掉下来的两件东西,一个是一枚康熙年间的铜钱,一个却是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信封。铜钱是自己上房梁时故意留下的,这也是就天津的风俗,要说起盖房,那说法儿可就多了,古人最注重这个,就连什么时候儿动土都要找人严格掐算,有的地方还要在宅基上宰白绵羊一只,作为敬奉白马神。在地基设大门处放一扇磨盘(手磨子亦可),意在镇魔鬼或避邪。宅基地的选择更是讲究,有的地方根本不适合盖房,有的地方选对了,方位和时辰弄不好也不行,至于盖房的木料以松木为佳,而且还要用上至少一根椿木作为镇宅物,如此种种,花样繁多,数不胜数。大少虽然祖上豪富,毕竟已经破落了,也没那么多忌讳,只是在房梁上放了这么一枚铜钱,方才黄皮子畏首畏尾,不敢从梁上下来,大概就是这枚铜钱起了作用,最后逼得它使出放屁的招数,想污了铜钱,好逃之夭夭。
牛二柱把铜钱扔在一边,这钱被鞋底子污了,以后也就不能用了,反手把那封信捡起来一看,普普通通的牛皮纸信封,封头已经剪开,旁边还有一把剪刀。二柱不暇细看,伸手拽出信纸,只看了几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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