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动心存心要害人。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庙又残损不全,不知荒废了多少年,八成就是后者。
尽管如此,可又不能在外边儿干耗着,你喊都喊了,里边要真有什么东西,可就记住你的声音了,你真要过门不入,它就会以为你在戏耍它,这事儿就更麻烦了,走遍天涯海角也得跟着你。牛二柱左右为难,三耗子又逼的紧,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进可是进去,那也不能推门就往里闯,那十有八九要倒霉。牛二柱抬布走到门前,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又等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推门。原以为这常年废弃的木门不知道有多难开,谁知刚一使劲儿,哗啦一下,连门带门框全都散了。
牛二柱一咧嘴,得,这回倒省事了。俩人一进庙门,心里都有点后悔,这屋里湿气太重了,潮气夹杂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儿来。不但如此,庙里白骨累累,胡乱的堆散在四周,也不知道是人骨还是兽骨,最倒霉的是屋里还漏雨,比外边儿也小不了多少,四边墙壁上窟窿连着窟窿,冷风往里一灌,比在外边儿还难受。
俩人虽然后悔,可进来都进来了,也就没必要计较这些了。哥儿俩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四处找了一点儿干燥的木柴,生了一堆火。火苗子一起来,庙里顿时亮堂了许多,俩人围着烤火,也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人这东西也奇怪,甭管四周环境多么险恶,境遇多么诡异,只要有一堆火,当时就能轻松不少,哥儿俩说着闲话,又拿出干粮来啃了几口,当时就有点儿犯困。
牛二柱知道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能睡着,便一边和三耗子拉家常,一边四处打量庙里的摆设分散注意力。屋里虽然桌椅香案一应俱全,但早已腐朽不堪,主神位上供着一位神祗,虎头人身,狰狞中带着几分威严,倒也不十分吓人,就是神像残缺不全,看着有一点唏嘘。
牛二柱心里暗叹,这神仙和人一样,只要没混好,境况都好不到哪儿去。大少从小到大受了无数白眼,又是穷极无聊,渐渐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站起身来,把供桌上的残香点燃,低头拜了几拜,心里暗暗祷告:“尊神在上,小人路过此地,被妖邪欺凌,如今苦不堪言,神灵若有应验,保佑我们哥儿俩得脱此难,日后混好了,必然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说来也怪,牛二柱刚刚拜祭完毕,庙里忽然起了一阵风,这风虽然起的怪异,但风中有一股馨香,和黄皮子的邪风不可同日而语。那风刮了一阵,忽然斜着往右刮过去,牛二柱被风这么一领,眼光也往那里一撇,顿时如同冷水浇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神像两侧各站着一排小鬼,右边第一个雕像尖嘴猴腮,一嘴獠牙,两只耳朵又尖又长,在脑袋上直愣着,背上还带着两只五彩斑斓的肉翼,正是密林中曾经暗算自己的假三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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