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虽然知道了那泥胎果然有古怪,却对梦中接连出现的另一个怪人不知所以,那东西连连提醒自己,看似没有设么恶意,但他同样行踪诡异,连面目都看不清,也不得不防。大少此时已经是进退维谷,又怕吓住三耗子,再惹出什么事儿来,只好把一肚子话憋在心里,小心翼翼向那泥胎走过去。
大少满心戒备,一边暗暗把一根木棍握在手里,一边仔细探查周围的动静。他发现那些土屑零零落落,一直向神像旁边延伸过去,直到泥胎脚下才没有了。二柱心里明白,这肯定是泥胎行动时留下的,这东西在林子里吃了一回亏,知道大少机灵,也不敢轻易下手,只好趁牛二柱睡着的时候暗中出击,三耗子也是拉祜了一点儿,居然就没有半点觉察。按理说,要这么弄下去,大少肯定死于非命,谁知梦里竟有什么东西三番四次捣乱,牛二柱虽然遇险,却是次次都死里逃生!
大少走到泥胎跟前,偷眼瞟了一下地面,只见那泥胎脚下虽然静止不动,却有挪动过的痕迹,原本这东西和庙里其他的小鬼并排站立,现在却不知不觉向前移动了三米,也就是说牛二柱每睡着一回,这东西就往前移动一米。大少当时汗就下来了,暗中直道侥幸,幸亏梦中有东西指点自己,这要一直睡下去,肯定早做了冤死鬼!
牛二柱一看如此情景,那是半点儿也不想在这庙里多呆,他知道自己和三耗子之所以活到现在,除了有高人暗中相助之外,泥胎心存顾忌也占了很大的方面,它要是在两人刚进庙门的时候痛下毒手,哪里还有自己的命在?大少心有余悸,刚要招呼三耗子逃出破庙,天上又是一个炸雷,震得破庙四处摇晃,牛二柱乍听之下,顿时面如土色,心说糟糕,自己想的挺简单,睡了一觉却把天上的雷电忘了,如今风雨交加,没有半点儿要停的意思,而且这雷也邪性,专门在俩人头顶上饶,出去不等于送死吗?
牛二柱左思右想,今天还真是遇到了绝境,除了死,那是一点儿别的招儿没有。大少正在沉吟,三耗子也看出点事儿来,自当刚才牛二柱就在泥胎旁边儿转悠,半天都不挪窝。莫非真发现了什么东西?卜发财仗着胆子,往跟前儿凑活凑活,嘴里颤颤巍巍地问:“二二哥,您了介似看嘛儿呢?”
牛二柱一听他要过来,就准知道不好,这小子毛手毛脚,不定惹出什么事儿来,危机当前,二柱也不敢回头,伸出手来一个劲儿的冲他比划,那意思让他别过来添乱。三耗子接连受了几次惊吓,脑袋有点儿发木,居然没看出怎么回事儿,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知道里那泥胎也不远了,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可他也明白了,这事儿也就出了,卜发财光注意牛二柱的手势了,就没留心脚底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时就摔了一个大马趴!
这摔也就摔了,三耗子一个大小伙子,虽然瘦了点儿,一下也摔不死。可事儿巧就巧在这小子手里有东西,自当进了破庙,三耗子心里就七上八下,一会儿也没安生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知啥时候找了一根木棍防身,现在这一摔不要紧,木棍脱手而飞,正巧在砸在泥胎的脚踝上,当时就听见一声钝响,泥胎被砸掉了一层土皮,露出里面黑漆漆的东西来。
破庙里顿时刮起一阵阴风,风中鬼哭狼嚎,叫人听了心里一阵恶寒,同时一股极为恶心的臭味儿弥散开来,牛二柱和三耗子奔儿都没打,当时就吐了,这味儿实在太难闻了,就像腐烂生蛆的臭肉一般。哥儿俩也顾不上别的了,捂着肚子吐了一个稀里哗啦,这时候别说危机四伏,就是真有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也顾不得了。
俩人吐了半天,方才缓过劲儿来,牛二柱虽然心中战栗,却又抵不过好奇心,提心吊胆往泥胎破损处一看,差点儿又吐了出来,这东西虽然外面涂了一层彩泥,内里却是个空膛,里面不知裹了什么东西,已经腐烂多时,就剩下一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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