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若是虏了她,未等她咬舌自尽,就已在路上奔波死了。至于他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卫良和为了她能连命都不要,可人家也不是傻的,早预料你会有这一手。人直接带送军营里了。不说有他护着,就说他那几个部下,也是肯为他死心塌地卖命的主儿。软肋”
颜宋说到最后,只觉好笑,他的软肋早防得死死的,要把贺桩虏来,的确能把卫良和吃得死死,但问题是,能虏得来么?能么?
殊不知,柯景睿听他这么一分析,面色仍旧淡淡的,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胸有成竹道,“裕王说得不错,他的软肋就是贺桩。可谁说虏来之人一定是她呢?”
颜宋一挑眉,眼里透着困惑。“柯将军的意思是?”
柯景睿高深莫测一笑,“在下所虏之人,定要叫他无暇顾及战事!”
一夜骤雨,总算在翌日停歇了。天地间一洗如练,腾云屡屡,空气干净而清新。
贺桩醒来时,日头已露出半张脸,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已是空了。他诸事繁忙,贺桩这些时日也习惯了,眯着眼打了个呵欠,而后迷迷糊糊地下榻梳洗。
没一会儿,外头的士兵许是听到里头有动静,也不敢进去,只在外头道,“夫人。将军留了话,他去关外巡视造桥一事,请您自己用早膳。”
贺桩也懂事,自然不会闹脾气,只道,“知道了,送进来吧。等等将军他吃了么?”
“一早就吃了。”
贺桩放下心来,早膳过后。便继续写《缠龙诀》,许是孕后嗜睡,等卫良和回来时,只见她一人趴在轩窗里的案桌上,大热的天儿在这儿吹着风,倒不会着凉,不过待他走近,才发觉她身上汗涔涔。
男人失笑,见她鬓间的碎发黏着雪白的肌肤,心里实在挠人得紧,便伸手替她拨开,再打横抱起她。
明显感觉她比以前重了一些,男人嘴角擒着笑,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软榻之上,生怕她热着,便拿了一把葵蒲扇。倚在软榻一侧,一手拿着她写的《缠龙诀》仔细钻研,一手缓缓地替她扇扇子。
贺桩醒来时,已是正日当头,一睁开眸,单见他盯着手里的册子,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浓墨的眉深深敛着。那一页久久不曾翻篇。
贺桩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瞧着他英俊的轮廓,磊落的眉目,许是近日劳心费神,鬓角还有浅浅的细纹,他还有那拿着葵蒲扇的手,慢悠悠地摇着,似乎也是下意识,也不知他何时回来的。
直到卫良和琢磨个明白,眉头才释然,他一低头,只见她一双清眸不知何时已睁开,正含情脉脉地瞧着自个儿,粉嫩红润的唇瓣微微张着,似在引诱着他。
男人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抬头问,“何时醒的?”
贺桩抱着他的腰,挪过来钻进他怀里,声音还透着初醒的迷蒙,“有一会儿了。”
卫良和一手抱着她瘦削的肩头,放下手里的册子,道,“怎么不叫我?”
贺桩微微一笑。“见你全神贯注,不忍心吵你。宁江桥修得如何了?”
卫良和望着前方,目光渺远,道,“焦实禄正盯着赶工,也就这两日了,桩儿,我打算带你一起随营。”
圣上虽允了她随军。不过贺桩也自知她一介女流,跟在他身边多有不便,来了后便一直住在军营外,为的便是不拖他的后腿。
听他如此一说,贺桩顿了一下,“你们行军打仗,我怀着孩子,怕跟不上你们。”
卫良和正是顾忌着她与孩子,不忍道,“无妨,我自有安排。若是跟不上,我自会安排人保护你。只是一入了军营,军中有铁令,吃住须与将士一起,我怕委屈了你。”
贺桩还当是什么,满含笑意,混不在意道,“以前咱们在庆丰镇,不照样是青菜豆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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