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暗示他别轻举妄动,悄声道,“相公的心意,我明白的。敢走她并非难事,可若是传出去,相公这大将军可就难做了。既然她执意如此,咱们照常招待她便是。”
卫良和面色冷凝地环视四周,见近旁的士兵面色肃穆,却也似竖起耳朵的模样,如今最忌讳的便是扰乱军心。若大盛内部人心不?。那还如何一致对外?
他沉思半刻,眸子扫过匡勋,心道,此人他是断不敢用了,一时之间他也揣度不明匡勋的用意,与其推开他,还不若放在眼皮子下叫人好生盯着。
桩儿不同以往,不过横竖也与他同食同住,他亲自看着,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他沉着一张脸,甩袖转身,虚搂着贺桩,抱她上马,后头自有士兵将行李送来。
馥云瞧着他铁青的脸似透着无奈,心知他是默许了,可望着那共骑一马的二人。心里不由横生妒意。
马上,卫良和仍旧有些后悔,从未见过那般不知羞耻,巴巴跟来的女子,可他总归不可拂了桩儿的一番苦心。
贺桩听着他叹了又叹,笑道,“相公,这可越发不像你了。若是军务决断也这般犹豫不决,可不得把王副将他们气坏了?”
杀伐决断他素来雷厉风行,卫良和紧了紧怀里的人儿,道,“我也只对你这般不放心罢了。”
贺桩抱着他的一只臂弯,道,“相公,你就放心吧!你不必顾虑我,我只愿你和孩子。还有爹娘他们好好的,就知足了。非常时期,我不会去招惹馥云公主的。”
卫良和自然知道她巴不得跟馥云公主没有半分瓜葛,可历历前事,哪样不是馥云公主找上门来的?
如今木已成舟,他自说不出反悔的话,而他也不曾接到圣旨,他并无保护馥云公主之职。只道,“待到军营,给她支个帐篷便是,其他咱们一概不理!”
贺桩想着馥云公主吃瘪的模样,便觉好笑,点头道,“嗯,那可说好了,待会儿到了军营,相公可不许跟她那样的人一般见识!”
卫良和因顾着贺桩的身子,御马走得并不快,未几,只听身后马蹄,他堪堪回眸,只见馥云公主领着匡勋策马飞奔,一下便越过了他们。
马蹄扬起阵阵灰尘。卫良和只顾得为贺桩掩住?息,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眸子深不见底。
等二人过了宁江桥,进入驻守关外的营地,馥云公主早就到了。
她也隐约觉察自个儿不受待见,她本是浸在世间女子幽怨最深的皇宫长大的女子,自然会想到卫良和有意将她发配“冷宫”,是以。一入了营,她便直奔营里中央最大的帐子来。
那主军帐本是为卫良和所搭建,供军师谋士商讨大计所用。军令如山,没有将军的许可,守帐的士兵自然不敢私自放行,这会儿正与馥云公主起了争执。
卫良和瞧着她任性刁蛮的模样,只觉心烦,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索性也不与她争了,挥一挥手,只沉着声音对侍卫道,“公主金枝玉叶,入住主军帐自是应该!”
“可这是为您与夫人”
“不必多说,吩咐他们把东西搬到副营便是。”他扫了一眼正兴高采烈的馥云,话里拐了个弯,“还有,归置东西前先把副营拔了,挪得离主军帐远一些。”
馥云公主以为听错了,得意忘形的脸还为褪去喜色,却他如此一说,生生卡住了,“卫将军,方才可是你说的本公主金枝玉叶,你这离得远远的是什么意思?若是本公主有个好歹。你来得及过来保护本公主么?”
卫良和只权当她是空气,充耳不闻,拥着贺桩往副营那儿去,只留下馥云公主站在原地干瞪眼。
反正说要住主军帐的是她,他索性连焦实禄与孟夫人的帐子也挪远些。不多时,偌大的军营中央,只孤零零地立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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