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地往下落,心如刀绞,语气沉沉而有透着心疼,“桩儿,别哭。”
她心一慌,就往后退,忘了身后挂着一张硬弓,眼见就要撞上去,却又被他拦腰一把揽了回来。
她的心一窒,只觉得他的手铁一般烙在自己身上,她惊慌失措地如落入陷阱的小鹿般只想往后退,谁料腰身却被他搂的更紧,慌乱间却听得他声叹息。
“流汗流血我都不怕,唯独怕你流泪。。”
贺桩的面孔刹那雪白,慌乱地抬起一双乌?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卫良和似乎变了一个人,那面孔在钢盔的遮挡下浮上了一层淡淡阴影,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佩剑,冰凉的让她只是害怕。
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润泽如玉的面颊一径滚落下来,却仿佛是流不尽一样,模糊间听得他又一声叹息,低声说道,“你这般,倒真叫我无可奈何了。”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脸上都是泪,抽噎着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出去寻死,那我真带着孩子离开,再也不理你了?”
他只一声笑,“又说孩子话。”
她哭得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来,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海一般地泛滥着,气恼他不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她恨死他了,只使劲地挣他的手,却无论如何是挣不开了。
“谁说孩子话?你什么身份难道不晓得?北燕摆明了想耗尽你的心力,你会不知道么?”
卫良和微微地笑着,眼瞳乌?如墨,道,“你不愿见我,我心都疼死了,哪还有心思想事情?你若是再哭,我真要亲你了!”
他顿了顿,只看着她,忽地低下头来,就往她的脸颊一侧吻去。
贺桩吓得顾不得什么,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抵着他的胸口,眼泪倒真不掉了,威胁他道,“你若是再敢胡来,我真不理你了!”
男人只觉心头的苦楚顿时烟消云散,可一想那日那样伤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她那般柔弱,还怀着孩子,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桩儿,对不起,以后我再不会那样对你了。要不你打我?只要你解气了,怎么都行了!”
男人的执行力一向强悍,正说着,他就抓着她白净的手,往心口上砸。
他的胸口还有伤,贺桩一急,眼眶又红了,“疼,你快松开”
男人闻言。猛的收回手,见她嫩汪汪的手浮起一抹红晕,心疼不已,“别哭,我听的便是。”
贺桩撇着嘴,“你还要出去!”
男人立马揽着她的腰往里走,“不出去,今儿哪儿也不去,只陪着你!”
贺桩憋着笑,犹做苦闷状,“你不想你的伤口好了?”
卫良和忙卸掉沉重的铠甲,“小伤罢了,冯熙来他那是瞎说,故意唬你呢!也只有你这般好骗。”
贺桩登时不高兴了,别过脸去,男人哪里还敢出气,赶紧解开衣裳,拿着绷带和金疮药搁她面前,“上药不成问题,不过缠这绷带,还得指着桩儿。”
贺桩叫他方才没轻没重的,哪里敢让他亲自上药,只得抽掉他手里的瓷瓶,拿剪子剪开伤口,染血的绷带一掉,映入眼帘的是手指大小的淤红伤口,中间还翻来一块新肉来。
刺目的红,贺桩只觉心如刀割,用棉花将他伤口边的血渍擦干净,而后抖着瓷瓶,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说,安静为他上药,再缠上绷带。
他腰身宽阔,贺桩垂首,绕着他转了两圈,总算是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了。
男人瞧着她通红的眼眶,心知她难受,只道,“桩儿,自古以来,便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上阵杀敌,哪有不受伤的道理?你别多想!”
贺桩何尝不知,只是一想到他那般劳苦,她却还跟他闹,眼泪“啪嗒”又掉了,她内疚得根本不敢看他,哑着声音道,“相公,对不起。我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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