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捎带而已,馥云公主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只道,“有卫将军这句话本公主就放心了。不过那混球一日未除,便难解本公主心头之恨。!”
男人沉思片刻,越发觉得此事水深得很,既然她还想淌这趟祸水,存心作死,他自不会拦着,不过他来前答应过桩儿要送馥云公主回京的
贺桩虽不知他在盘算着什么,却也知自有他的道理,只悄悄摁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柔声道,“相公只管按计划行事,不必顾虑我。”
男人回眸一笑,继而抬眸望向馥云,淡淡道,“既如此,末将就不打扰公主静养了。”
侍女阿潇仔细盯着卫良和的脸色,待卫氏夫妇携手出去,她终日不放心,“公主,奴婢听着卫将军那些话,总觉他已有所察觉了,我们要不要收手?”
馥云一听,怒目而视,一掌剐在阿潇脸上,“收手?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退得了吗?”
“可是公主,奴婢瞧着卫将军乃铁血神将,自有一派傲骨,您若是把他逼急了,只怕玉石俱焚,谁也捞不着好呀!”阿潇这段时日也瞧出来了,那位卫夫人也是极好的,那时她父亲坠楼,公主故意跑过去挖苦,害得他们夫妻离心,而今公主落难,她却并未落井下石。
这么好的人,公主怎就忍心加盖于她?
馥云公主一把摔了案桌上的东西,睁目欲裂,“如今本公主与身处地狱又有何区别,何不拉个垫背?萧王兄当年既助得了柯姐夫拿下大驸马之位,只待他夺得那个位子,卫良和又岂敢抗旨不尊?”
涉及皇室辛密,阿潇听她这般口不择言倾吐而出,吓得顿时青了脸色,“公主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馥云稍稍平缓气息,眸心透着几分失落,“柯姐夫本来只说不过演一场戏罢了,可没想那连昊天,本公主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且说卫氏夫妇一并回了军帐,贺桩便松开他,解下披风,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说吧。”
男人浓眉一挑,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还是瞒不过桩儿,我就不妨说与你听,不过许多事尚未明朗,我也只能告诉你一句:馥云公主此番随军,动机不纯!”
贺桩抿唇沉思,抬眸问,“相公何时觉察出来的?”
男人目光如炬,笃定道,“一开始就觉得,就觉她不怀好意。她明面上是瞧着是任性妄为,可生在后庭,长在后宫的女子,哪个又是单纯的?皇庭之内,利益的链条错综复杂,便是身为大驸马的柯景睿,还站在萧王那边馥云公主自然不例外。后来,你我闹别扭,桂城南库房失火,我一番盘查下去,里头的水深不可测!”
贺桩听着也觉惊骇,男人见她脸色不大好,只道,“桩儿,你安心养胎,这些事只管交给我,这阵子又瘦了。”
男人揉着她纤细白皙的臂腕,心疼不已,她的肚子越发大,人反倒越发清瘦了。
瘦瘦小小的一人,顶着个大肚子,又补上一句,“我瞧着都担心你会被坠下地去。”
贺桩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满是无奈之色,恍若天边苦尽的纱带,“过几日沧州之战就要开始了。仗打到如今,大家都疲软不堪,我已收到密报,北燕这回可是下了猛力。沧州本就是攻城,只怕难上加难!”
贺桩巴巴望着他,清眸登时蓄满泪水,“相公”
男人低眸,凝着她的小腹,只道,“放心,我自有盘算。说与你听,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到时我可能顾不上你,你要好好的。”
又过了五日,大军行至沧州城外,此处位于高地,迥异与先前广袤的平原,被城楼阻隔,且沧州城楼的北侧还有一座石山。
正午,天地荒芜,狂风四野吹动,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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