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第2/3页)  铁夫藏娇(十里良禾慕秋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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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眼,机关鸟的缝隙中透进一抹微光,他把手举到眼前,这只手污秽不堪,骨指修长,虎口有一道裂伤,手指有倒刺,掌中有厚茧,手背上是层层凝固的?血,指缝c指甲里是乌?的血泥。

    徐初子也是头一回驾驭木鸟,手还抖着,快速地回头望了眼卫良和,但方才精准地逮了着这只活人,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方才那侧翻旋降的姿势,是不是很洒落?”

    他还活着!

    但他方才吃了颜时央那一锤,他胸腔淤血,喉咙干燥,根本不知回话?

    徐初子又甩头望了何辅一眼,龇牙问道,“我先把机关鸟停在山丘上?”

    何辅眼珠子紧紧盯着卫良和,见他衣衫褴褛,忙摘了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见他全身是血,也不敢碰他,只问,“将军,您还动得了么?”

    卫良和翻身坐起来,往四周看了看,里面阴冷潮湿,木板还是湿的,只临时铺着块草席,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褥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恶臭,他就躺在那上面。

    何辅连忙搀着他,“将军”

    卫良和充耳不闻,呆坐了片刻。还能辨出底下的声音杂乱无章,人嘶马扬很混乱。他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但并未成功,眼前一?,他甩了甩头,有血从他发间溢出,声音嘶哑得可怕,“把门打开!”

    何辅一时红了眼眶。忍痛大声道,“将军,您都伤成这般模样了,这仗,属下替您打!”

    他却坚决道,眼眶凝血,戾气深重,“打开!”

    便是方才还嬉皮笑脸的徐初子,也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哆嗦着打开大门。

    外面残阳如血,一眼望不到头的旷野之上,骑着战马的军士在营地中穿梭,厮杀震天,到处是刀戟交战的身影。

    卫良和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大地在他的眼中倾斜,何辅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清,人影在他的眼中不断的重叠c晃动,整个世界在她的眼中扭曲,耳中有巨大的轰鸣声,四周杂乱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如隔着几层厚棉絮,恍若远处飘来的,极为渺茫。

    他艰难的走到空地中央,迎着一匹飞奔而来的战马。忽然展开双臂,一掌拍飞了他。

    卫良和一身军服上挂满了血浆,头发披散,?着血液,脸上也糊满血污,根本看不出原来的五官,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泛着青幽的光,颇为阴冷慑人。

    那燕人滚落在地,卫良和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马鞭,他才在一边结巴着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卫良和丝毫不理会他,一脚登上马镫,提起一口气翻身上马,何辅望着飞马而去的人影,忽然反应过来,迈开两条腿边追边叫,“将军!您快回来。您不要命了?”

    残阳如血,迎着那光芒的余晖卫良和策马奔驰而去,他的世界天翻地覆,眼中的景象虚幻而扭曲。

    卫良和胸口闷得慌,头疼欲裂,他知道他活不成了。

    但他绝不允许自己死在一方暗无天日的阁子里,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他是他们这支队伍的精魂,他曾允诺过要带他的兵一起回家的。他不能最后丢下他们!

    卫良和站在旷野里,面前是尸横遍野,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空洞而冷寂,前方明明杀伐混战人心却如此寂寞。

    他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残肢,面目模糊的尸体,找不到了。

    战场混乱。何辅终于赶上了卫良和,在他身后猛然勒紧僵绳,下马凝望着面前这个如标枪一般笔直的背影,单薄,悲怆,孤独而凝固,许多年之后,何辅每每忆起。也总忘不了将军这苍茫悲凉的背影。

    何辅不愿见他这般失魂落魄,连忙拉住他,道,“将军,卓青裴泽他们没死,夫人特地为您请来了徐先生,徐先生带来的机关人会对付北燕的重骑兵,咱们还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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