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错愕,大掌握住她的柔荑,转过身来,抚上她的脸,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你身子弱,快去洗洗,听话。”
贺桩将脸蛋埋在卫良和的胸口,良久才道,“依偎着你,我不冷的。”
天,如此大胆的话,不是她说的!
男人搂着她,鼻息间满是她发间的清香,怀里的小人柔若无骨,一张小脸嫩汪如水,她微垂着眼睫,娉娉婷婷就在他的怀里,可越是这般,他越觉她极为不寻常。
贺桩见他不语,壮起胆子,伸出手来,主动挂在他脖子之上,耳根通红。
卫良和忍得难受,却仍旧推开她,道,“书房里还有宸王兄送来的信,我去去就来。”
贺桩忽然就泄了气,她从不敢打扰他处理政事,只道,“那相公早些回来。”
卫良和没有回头。只扣上了她的小手,哑声道,“嗯嗯。”
她落寞地转身,只道,“那你去吧,我去找衣裳。”
男人转身,闭了闭眼,大步流星地跨出卧房,不是觉察不出她的异常,可她仍不愿她心伤难过,是以,他不得不回头,那抹瘦削的身子犹立在那儿轻颤,他携着一阵风,出声唤道,“桩儿”
只见她蓦然回首,一双星眸柔情似水,娇娇俏俏的望着自己,她的如瀑长发披在身后,柔柔顺顺垂着,衬着一张秀致的小脸蛋儿,眉目如画。
她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雪白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柔柔的烛火生生将她白净的皮肤衬得晶莹,如同美玉雕成的一般。
“相公”她颤着唇瓣,柔柔的唤他。
卫良和呼吸粗重,快如疾风地走到她面前,低哑着嗓音,艰涩出声,“桩儿”
贺桩如剪影般的眸子凝望着他,楚腰盈盈,身子软弱扶柳。
男人终是隐忍不住,一把就将她揽了过来,打横抱起她,疾步走到软榻前,贺桩甚至来不及惊呼,软榻旁边的小榻,允阔兄妹正睡得香甜,贺桩听尚在病中的尚恩呓语了一声,连忙伸手抵在男人精壮的胸口,“你轻一点,别是吵醒了孩子”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贺桩早已香汗淋漓,她腿心发?,好不容易抬起酸痛的臂弯去推身上的男人,却被卫良和反握住扣在头顶。
他的双眸如火,不知餍足地一次又一次地占着她
翌日。
贺桩醒来之时,正是口干舌燥,刚动了动身子,却发觉浑身酸痛得很,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昨日之事犹历历在目,她闭了闭眸,努力撑持着身子,往案桌那边挪。
未几,却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醒了?”
贺桩抬眸,见他眉头透着喜色,问道,“瞧把你给高兴的,什么事?”
男人倒了杯水,但并未递到她手里,而是不着痕迹地扶着她坐回榻上,见她软绵绵的倚着他的肩头,不免怜惜,“祖母醒了,冯熙来过会儿就会过来,趁着有空便过来瞧瞧你。”
贺桩喜出望外,根本顾不上她的身子,扬起眉道,“真的?太好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男人一下拦住她,只道,“昨夜我一时失了轻重,累着你了,祖母那边我自会照看着,你只管安心歇息。”
卫老夫人醒了,贺桩身为嫡孙媳妇,怎好偷懒?只拉着他的手,道,“不成,我得去给祖母请安。相公,我好着呢,你就让我过去吧?”
男人最是架不住她的央求,只宠溺地看着她,笑道,“那好,我与你一道吃了早膳再过去!”
贺桩心里头念着卫老夫人,匆匆用过早膳,便随着夫君过去了。
卫老夫人久病初醒,精神头却好的出奇,贺桩也识得一些医理,见她这般,眉飞色舞的面容不由慢慢苍白。
这莫不是回光返照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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