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免了诛连。却又闹出挟持谋害重臣之妻的幺蛾子来,啧啧啧,你说你这又是何必?”
容恒气怒,“卫良和,你究竟想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可轩儿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男人闻言,只觉好笑,他自不会卑鄙到伤害皇长孙,可皇长孙是孩子,他的尚恩就不是孩子么?
“您不觉得好笑么?您的孩子无辜,微臣的女儿难不成生来就有罪?雾蛊,尚恩那会儿才一岁!没有你幕后的推波助澜,单凭长公主,她怎么可能办得到?”
容恒见他凶悍护犊的模样,简直要吃人,他顿时面如死灰,“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放过轩儿他们了?也罢,我们父子泉下相聚好过你们夫妻阴阳相隔,哈哈哈”
“你”卫良和火冒三丈,就在这时,却见卫准一瘸一拐出现在牢房,他满脸的汗,但喜不自胜,道,“三公子,冯大夫传话,少夫人就要醒了!”
男人一下懵了,楞在那儿竟不知动弹,还是何辅推着他道,“将军快快回府见夫人吧,这儿大可交给属下”
他话音未落,只见卫良和携着一阵狂风一下没了踪影。
卫良和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侯府一扔马鞭,也不管马拴没拴住,便抬脚朝蒲良院疾驰,可一进卧房他生怕扰了贺桩清净,又猛然刹住脚。
这会儿清莲正守在卧房之内,听到卫良和的动静,连忙站起身,兴高采烈道,“侯爷”
却很快被卫良和制止,“你小声些!”
清莲故而压低嗓音,道,“侯爷,夫人的手方才动了一下,冯大夫说了,不出今日,夫人定会醒来。”
卫良和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道,“这两日你也累了,快下去歇着吧,这儿我来守着就成,另外你再派个丫头在外头候着。”
清莲心道,侯爷还真是不放过半点与夫人独处的机会!不过想到他们夫妻情深,这也是自然,便欢欢喜喜地下去安排了。
卫良和脱了鞋袜,在贺桩身侧躺下,伸手握着她的手,细细瞧着,良久才摁在小腹之上,幽深的眸子不知思量着什么。
想来他也是乏了,这会儿放下心来,没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呼吸绵长而沉稳。
贺桩身子倒是不怎么难受,但从容恒口中。当年的他当真恶心到她了,他当年竟对母亲情有独钟,甚至窥探便是昏睡中,她也是噩梦连连。
可若当真是一场噩梦,她一觉醒来,爹娘还健在,便好了。
悠悠醒来的贺桩在心里一声喟叹,手心满是汗,黏糊糊地难受得紧,她微微用力,想要抽回,却受了一股猛劲狠狠将她摁回原地。
贺桩吃痛,一下清醒了不少,缓缓垂眸,却见一只缠着染色纱布的大掌不管不顾地包裹着她的小手。
她自是认得这是谁人的手,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他还肯牵着她,他还愿给她一世清安,他又是为了她而受伤了
思及此,贺桩只觉?头一酸,眼眶泪意朦胧,却又怕吵醒了他,只好隐忍而不发出半点声响。
男人素来警觉,早在她讶然惊醒时,便睁眼了,他只在等,等她何时才肯给他一个目光,却不想她一瞧见他受伤的手就哭了。
这么爱哭?子,她却从不肯将那些勾心斗角告诉他,她的心都残了,却还是想不到他,这半年来,她究竟是如何撑下来的?
男人一声长叹,到底还是败给她了,明明被她逼得生不如死,却还是无法生她的气。
卫良和松开她一些,却没想她另一只手横过来抱着他精壮的腰身,不言不语地往他怀里又凑了凑,男人总算心里安慰了些,揉着她的发顶,不忍叫她难为情,只柔声问,“饿得哭?子了?羞不羞?”
贺桩浑身一僵,没想到他醒着,真是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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