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过去亲自向映月公主赔罪,你,就先起来吧。”
卿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清风吹拂,墨发飞扬,纤细的十指在长而优雅,却透出诡异的静谧。
郗铭回头,冷漠地瞥了地上的卿言一眼,讥讽道:“皇上已经放了你的姐姐一马,而你,哼,识相的也该起来了!”
卿言依旧一动不动,诡异得让郗铭眼皮一跳,“柳卿言,起来!”,猛地蹲下身子,毫不怜惜地抓着她的肩膀逼她抬头,是一张苍白如雪的脸,温度灼热得烫手,卿言早就晕了过去。
皇上郗帝心头一拧,感觉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该死的!”皇上赶紧上前一把推开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太子,抱起她,往外大吼了声,“来人啊,传御医!”咆哮的声音,惊起皇宫内歇息的鸟儿,簇簇地从树上飞起,拍打着翅膀,发出不悦的啼叫。
手掌滑过卿言的肩膀,皇上的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黏糊湿润感,低眸一瞥,他的手上竟然渗透着斑斑血迹。他眉头紧锁着,轻轻撩拨开了卿言敷在肩头的薄衫,衬衣下,血肉模糊的肌体已然若隐若现,让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狠命地踹了一脚跪倒在地上的太子,
“若是卿言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会轻饶你!你就等着陪葬吧!我们城国不需要你这样的继承者!”皇上郗帝沉声道,声音清亮而坚定,这样毒辣的誓言由一位温文尔雅的慈父口中说出,丝毫不减其威力,连郗铭都微微一震。
门外的侍卫早就惊动,飞速去请大夫。
阿罗着急地站在门外,没有皇上的传唤,又不敢贸然进去,手上的手绢几乎拧断,担心地一直往那紧闭的门扉望去。
虽然相处不久,阿罗却对这位公主有莫名的好感。
清雅如菊,冷清如梅的女子,是那般的风轻云淡,那么令人怜惜。
皇上探探她的额头,是骇人的高温,灼痛他的掌心,这张清秀的脸,苍白如纸,却不失去一分清雅。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太子对这样的女人下那么重的毒手?他一脸悔恨地瞪着郗铭,“我真后悔让你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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