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就算他是个孩子,他仍然是个孽种!”
“为了他,末兮受了那么多耻辱,我恨他,恨之入骨!”
薜影桦怒喝着,一把将身旁的女人推开,毫不留情的抬起手就要把氧气罩拔掉。
“不要!”嘶哑的喉咙里扯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哀求声,沐桐扑倒在他的脚下,哽咽着几乎要断气。
她要说话,要跟他说很多很多话。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为什么
“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薜影桦发疯似的低吼。
他不想让她难过,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他无法原谅这个孩子,更做不到不去恨他。
“这个孩子是我的,跟你没关系,跟末兮也没关系,你不要伤害他!”
“你说什么?他是个孽种,你竟然”
“他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伤害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活的!”沐桐蓦地站起来,跑到旁边的茶几边,拿起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抵在自己脖子上。
暗淡的灯光就如同沉沉的白雾萦绕在两人周边,让人闷得喘不过气。
薜影桦收紧瞳孔,似乎要把这女人吸进眼眸:“放下,听到没有,把刀给我放下!”
沐桐看着他压着氧气罩的手,嘴角一抽,把刀尖抵得更紧,雪白的肌肤很快被扎出了血丝。
这个女人是在威胁他吗?
他那么爱她,那么相信她,可是这种时候,她为什么还要逼他?!
看着染在刀尖上的血红,薜影桦心如刀绞,但是他强忍着,装着冷漠,甚至是冷血。
“你要这个孽种,以后就不要来找我!”沉冷的话音一落,压在氧气罩上的手随即被抽走,他也是转身就走,不再回头看一眼。
“哐啷!”
水果刀落地的声音,让沐桐完全清醒过来。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要再去找他,这话也说的太严重了。
她不想离开他,不想分手,不想
看丁丁在病床上睡的很安详,沐桐转身就把门关好,然后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停车场,她才看到他的身影。
昏黄的灯光下,他是要跳进车里就要扬长而去,沐桐扑在他的后背上,紧紧环抱住他的腰。
“放开,给我放开,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放手!”
不管他说什么,也不管他有多么的生气,沐桐就是不放手,还越抓越紧。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只是贴着他的背脊不住地发颤。
咸咸的泪水把白色的衬衫湿了一大片,秋风轻轻拂过,穿过那片湿润,透进一阵清凉。
渐渐的,他安静下来,脾气不再暴躁,不再吼她,也不再骂她。
等情绪安定后,薜影桦带着沐桐,来到了停车场大楼顶端的露台上。
这个露台不算大,周边种植着一些不娇贵的花草,还有供人休息的长木椅。
站在这里,眼底可以收尽繁华的夜景,灯光,车流,喷泉,水池,大厦一切都静静的装点着这漆黑的夜幕。
两人坐在暗红色的长木椅上,他只是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间,许久才开口:“沐桐,我做不到不恨,末兮她”
朦胧的月光下,他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
沐桐只是静静的听,听着他将心底最深的伤一点一点的吐露。
第二天沐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车上,却不见薜影桦人影。
她只记得,昨天晚上他跟她说了很多事情,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痛,后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睡着了。
“怎么就睡着了呢!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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