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亘长地叹了口气,笑出来:“林超,我不是你的镜子。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还想预见我的未来?少胡说八道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路要是走太弯了,得到的不止是报应。不早了,歇吧。”
我的肩膀狠狠撞上她的,直接把人给弹一边儿去,林超在我身后说:“路还长得很。”
我脚步一顿,扭头说:“可能我不会费太多心思和你抢男人,因为在你弄脑筋想要挖墙角的时候,我会把这种心思放在打造自己身上。我现在是爱他,也许有一天我就不爱了,死心了。女人活着,没有男人还有工作和生活。但是你哪怕有一天你和他又在一块儿了还是个输家。知道为什么吗?”
林超瞪大眼睛,仿佛在质疑这会和她说话的人还是不是唐颖。
我看见她这反应就更想笑了,轻轻摇头表示惋惜:“你年纪大了,一分钟都浪费不起。别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空篮子打水,什么都没捞着,靠着玻尿酸打脸究竟能成多久?”
“你,你!唐颖你!”林超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瞥她一眼,冷笑,伸了个懒腰把杯子放在桌上。
走楼梯的时候我自顾自在想,狠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难过是留给自己的,我不是毫无情绪,只是看见以前雷厉风行的沈茵也过成了那个样子,突然恍然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觉悟。
隔天,我真兑现诺言般给林超找了个房子。
林超惊叫出来:“叫我住这?”
我往深处走,摸着家具上积累的灰尘,如死了般很沉很淡地说,“你不是挺喜欢我家的吗?偷了钥匙都要进来,现在让你住,白送给你住。让你体验一把住在小弄堂晚上摸黑才能上楼的滋味。”
“你故意这整我?”林超一下绕到我身前指着我的鼻子。
我抬手握住她指尖,一点点往下移:“会吗?你觉得受不了的地方,我住了很久。再说你和江辞云谈对象那会不也租过这样的房子吗?可能条件还不如这间。想住大房子?啊?想开好车,拽着一对人民币再把以前丢掉的男人给从我手里要回去?天底下哪有你想什么就能有得这么轻易?要真那么念旧,这种生活你也该重新体验一把。要是觉得受不了,还凭什么来抢来争?”
这番话我说的特别平静,很轻,每半句就夹杂着叹气的声音。说完我就没再管她,走进放供桌的位置把一些东西收起来,打包裹好。临走的时间我告诉她:“要是不肯住,我可能会告诉江辞云你嫌弃这里的环境,过不了苦日子。你说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回想起你撑不下去那会离开他的事呢?”
“唐颖,你别太过分了!”林超歇斯底里地冲我吼。
第一次和她见面就是在这儿,当时我还觉得如她这么知性的女人让我很羡慕。可终究,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各种情绪。
“过分?”看着她这么愤怒,我觉得好笑就笑了:“强插进来的人那才叫过分。我听说你很多事,感觉你以前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仔细想想你拥有很多了,但欲望太强太不知足会让你过得越来越苦。今天我把话撂这,等时间到了,看看结果是不是会这样。”
离开那的时候我提着塑料袋,打了通电话给许牧深,表哥的案子明天就正式开庭了,就想着问问准备得怎么样。
他没吃午饭,咱俩就一块吃了。
我们找的是家很普通的餐馆,上下两层,水泥地,离他的律所很近。其实已经过了饭点,生意不忙。我们等厨师炒菜的功夫,老板给许牧深递了根烟,然后就坐在后头的桌子上和我们唠嗑,他说他老婆是个军人,常年在边境,一年到头也见不着面,还说看着我们这些小夫妻就会特别想念她。
被误会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不那么介意了。我问老板,这种相隔异地的感情是怎么维系下来的,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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