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沉默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虽然他知道但还是很不高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玩？”

    小方老师微笑地摸摸他的头：“等过几天吧，她们观察没有发现异常就不会再盯着我们了，到时你想去哪都可以。”

    顾诺的脸重新染上笑容：“小方老师，你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小方老师环视了一下周四的床铺，其他小孩子都已经睡觉了，点点头，声音细细地说了故事来。

    顾诺听着故事，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翘着嘴角睡着了。

    ——————

    章雨把顾诺接回顾家之后，没多久就回家了。

    之前说一个星期回家吃一次饭，后来因为那次生病没回去就打乱了，现在回去都不定时了，好在家里人并未在这件事上说过什么。

    她是不愿意回去的，虽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但家里还是让她感到压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见到章可丰，上次他要钱不成，这回大概又会变得法子跟她要钱。

    不愿意回，可是感觉差不多一段时间自己就得自觉地回去了，不然家里人又会说了搬出去住几天连家都不要回了。

    家里只有奶奶和赵氏在。

    万年不变的，奶奶见到章雨第一句话就是说以为她忘记了还有个家。赵氏见到她，点头笑了笑。

    无论何时，只要和奶奶在一处，章雨总是非常拘束，不知道要做什么。幸好赵氏善解人意，不时地问她最近在顾家的近况，不至于让她干坐着尴尬。

    章雨正打算着去房间还是去厨房躲一躲时，楼上忽然传来了苏氏叫喊张妈的声音。

    她一怔，很意外苏氏竟然在家。

    只见张妈急匆匆地走上楼去。

    赵氏仿佛知道章雨在想什么，告诉她苏氏昨天不知道吃错什么东西了，今天一直在吐。所以休息在家，没出去。

    章雨感激地看了赵氏一眼，迟疑了一下，也上了楼。

    苏氏再讨厌她也是她的母亲，苏氏不舒服，她总得去看看的。

    苏氏的房门敞开着，地上一片狼藉，很显然苏氏刚发过脾气，砸了东西。

    张妈将一杯温热的水摆在梳妆台上，低头弯腰去收拾东西。

    苏氏伸出无力的手去端杯子，凑到嘴边慢慢的喝着。她脸色苍白，卷曲的头发有些凌乱。

    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苏氏抬眸微微往外瞧了眼，看到是章雨又把目光收回去。

    “妈，你哪里不舒服？需要看医生吗？”章雨望着苏氏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妈抬头看了章雨一眼，嘴边露出微笑，又继续收拾东西。

    苏氏没回答，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双眼无神地瞧着对面。

    章雨咽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亲生母子做成这样，应该是世间少有的。

    见到苏氏把杯子放下，章雨可找到事做了，走了过去，问她要不要加点水。苏氏不看她也不说话，她迟疑了下，拿着杯子看了看周围，然后走出房间。

    章雨很快又回来了，把水杯放在原来的位置，告诉苏氏水是温的。

    张妈已经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了，看看了苏氏和章雨，便离开了房间。

    “赵姨说你吃错东西了，总得吐。”章雨睨着苏氏的神色，见她木着脸，”如果很难受就去医院看看吧。”

    苏氏仍然没有理会章雨的意思。

    虽然没有其他人在场，章雨也感到很窘迫，她没有太多勇气呆下去自讨没趣。

    “我先下去帮张妈做饭了。”章雨逃一般走出房间，然而到了门口时苏氏忽然说话了。

    “张妈做好了饭，让她给我端上来。”苏氏的声音透着些微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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