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猛然一推,澄墨失去控制仰面跌入池塘之中。
澄墨不会游泳,他惊恐地看着傅文,声音在发抖:“少爷,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
傅文站在岸上看他,眼里冰凉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好像池水中那个人,不是十几年来与他朝夕相对c伺候他衣食住行的贴身小厮澄墨,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我不明白。”澄墨眼里都是痛苦:“少爷,澄墨不明白。”
澄墨手脚并用,用力扑腾。他不停用手去扒水面上的冰,想借助冰层的力度爬上来。只可惜冰面太薄,根本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胳膊扒上去刚一用力,冰层就裂了。
傅文面无表情:“你是锦衣卫的人,是皇帝的走狗。”
澄墨双眼猛然睁大:“少爷,你”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傅文冷淡道:“现在明白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不。”澄墨猛然哭了出来:“少爷,我只是暗卫,是一颗死棋,从没有人联系过我,我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傅家c说过您的任何事。”
“少爷c少爷救我,救我”
他哀哀痛哭,乞求地看着傅文。
傅文只是看着,没有任何想帮忙的意思。
澄墨祖孙三代在傅家为奴,祖孙三代都是锦衣卫的暗卫,监视着傅家好几代人。
他现在是暗卫,是死棋,等如今的四皇子c后来的永庆帝登基,他这颗死棋就成了永庆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他根本不想杀庄明宪!
可澄墨却把庄明宪知道陆铮真正死因的事情告诉了永庆帝。
永庆帝生性狡诈而多疑,他没有直接明说,可那段时间却对他冷淡了很多,经常用审视地目光看着他。
等澄墨离开傅家,从暗卫转为明卫成为锦衣卫的一名百户,他才知道永庆帝是什么意思。
永庆帝这是在考验他呢。
他不杀庄明宪,永庆帝也会杀庄明宪。
他动手,那死的只会是庄明宪一人。若是永庆帝动手,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庄明宪了。
他别无选择!
为了给永庆帝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在陪永庆帝出宫去行宫狩猎之前,他示意母亲毒杀庄明宪。
临走的时候,庄明宪送他到门口,她满脸盈盈笑意,一副小妻子送丈夫出行的模样。
他看了她最后一眼,就走了。
可是他后悔了。
还没到行宫他就后悔了。
他跟永庆帝说了一声,转身打马回京城,只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
庄明宪倒在血泊中,眼睛还是睁着的。
那一瞬间他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像万箭攒心,疼的他痛不欲生。
当他整理庄明宪的遗物,发现她有些日记的习惯。
日记里写的很明白,她的小日子推迟了将近四十天,她极有可能怀了身孕。
他们就一次,那一次她就有了他的孩子。
他杀了她,还杀死了他们的孩子。那一年,他二十八岁。
后面他活了十年,在后悔与痛苦之中活了十年,死的时候他三十八岁。
再次睁开眼,他有了两世了记忆。
庄明宪要嫁给陆铮为妻,而他面前站的,正是逼迫他杀妻的仇人。
傅文看着澄墨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扑腾的水花越来越小,直至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去马房牵马。
庄明宪由喜婆背着,先拜别了父母的牌位,然后给卢东c老太太的磕头。
一个是他的义女,一个是他暗中投靠的同盟,两个都是他卢东的恩人。
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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