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已经不耐烦了,你就是不想理我了,你在怨恨我。”她倔的厉害,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他很烦,“真是不可理喻。”
他竟然说她不可理喻?她没有听错吧?
她上前抓住他,“你要跟我道歉。”她不依不饶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冥冥之中真的要发生一场激烈的战争。
南宫宁墨的脾气本来就急,他已经忍无可忍,既然解释也解释不通,那他也无话可说了,随便她怎么想吧。
南宫宁墨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他一个臂膀轻轻的一推,把她推到了很远的地方,她的身子骨本来就轻,他的本意只是让她让开,他不想跟她争吵。
而这么一推,正好把她推到桌子边,惯性的力量让她失去了重心,她的头直接装到了桌角处,四四方方的桌角,棱很分明,所以,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这还不要紧,现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冲击,瞬间鲜血顺着脸颊淌成了一条线。
南宫宁墨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大惊失色,他已经在后悔刚刚的鲁莽行为了。等他跑过去准备看个究竟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捂着脸匆匆的跑开了。两个人居住的房间除了一个卧室,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因为地方太狭窄,所以书房没有人住过。
现在,苏静楚就在这间屋子里,任凭南宫宁墨怎么喊她都没有一声回应,只能听到微弱的哭声,听起来哭声很压抑,痛心的压抑。
南宫宁墨也不知道,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日思夜想的二人世界,刹那间却发生了一个暴力事件,而且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
南宫宁墨劳累了一天的心,现在再也没有一点儿困意,想想这么多天来,只顾拼命的工作,的确怠慢了苏静楚,心里一阵内疚和自责爬上心头。
苏静楚现在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用手纸捂着伤口不让它继续流血。现在血总算止住了,她不想就此回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她也不想冷战。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看到了南宫宁墨颓废而失魂的目光,一半心寒一半心疼。
“我没事,先睡吧,像你说的,有问题的话,我们改天再谈。”她很平静,平静的让南宫宁墨觉得可怕,是那种不真实的可怕。
如果她能哭着闹着扬起拳头打他,这他还放心一些,可是现在,看她的态度,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好作罢。
她去卧室拿了一个被褥和一个枕头,放置在书房里准备睡觉。
南宫宁墨意识到,问题确实比想象中严重,难道她真的要跟自己分居,还没住在一起多久,就开始分居?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摇晃的不成样子。
是对自己的失望?仰或者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失望?也许都有,谁知道呢?
他很想走进她的房间,他会很真诚的道歉,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她的平静让他全身发冷。
夜晚的天空变化无穷,刚刚还能看到点点繁星,现在连月亮都不见了,一团一团的乌云翻卷着,夜色更加浓重。
如此刻南宫宁墨的心一样。
他拖着像灌了铅的腿无力的走到大床旁,今天是一个人睡,很不习惯,他躺在右边,通常左边的位置是留给苏静楚的。
今天这个位置是空的,她不会回来了,起码是暂时不会回来。
苏静楚歪倒在床上,并没有脱衣服睡觉的打算,她的脑子里盘旋着很多纠结的东西,想斩断,理还乱。
额头的疼痛,也许过几天就会好了,可是内心的疼痛呢?
房间内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南宫宁墨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带着内疚的心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也许,他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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