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和陆疏木一起看电视,言喻嘱咐了他们两句,就去厨房做晚饭。
她从冰箱里拿出牛肉化冻,正在洗菜,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陆衍的声音接着传来:“晚上做什么?”
言喻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瞬,说道:“熬了粥,我做个牛肉炖罐。”
没过一会,他的脑袋就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沉沉的,他的双手从她的身后环绕着,言喻继续洗菜,水流声哗啦啦,间隔在两人之间。
陆衍说:“我来洗菜吧。”
言喻没跟他客气,松开了手指,让他来,她抬起眼眸,水槽前就是玻璃窗,外面是万家灯火,反光倒映出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格外亲昵。
言喻关了水,右手肘撞了下陆衍的腹部,让他松开她:“我去拿东西。”
她原本是想从冰箱里拿东西的,却忽然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在外面响了起来,小星星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离她越来越近。
她探了脑袋进厨房,笑眯眯的:“妈妈,你的手机铃声响了。”
言喻对她笑了笑,夸奖了她一下,才从她手上接过了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听了起来。
那头响起的声音是南北。
她似乎很虚弱,很虚弱:“言言,我在你公寓楼下,你下来,好不好?不要告诉陆衍。”
言喻的心脏重重收缩,南北怎么了?
言喻回国那天给南北打过电话,没有通,但那天南北给她回了短信,说她现在很好,这几天太忙了点,等过几天再打电话。
言喻挂断了电话,陆衍正在看着言喻。
言喻深呼吸,摘下了围裙,轻声道:“陆衍,你先做饭,律所有点事情,我先回律所。”
她不等陆衍回话,抓了钱包和车钥匙,踩着室内的拖鞋就跑了下楼。
她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角落里,看到了南北。
这已经是夏天了,南北却裹着件毛毯,她的脸比巴掌还小,苍白又透明,一张脸上只剩下了漆黑的眼珠是分明的。
她看到言喻,木讷的眼里才有了一点点的亮光,眼泪紧接着就落下了。
“言言。”
她抱住了言喻,凸起的小腹隔住了两人,她轻声地说:“言言,帮我离开,好不好?宋清然今天去领结婚证了。”
“什么?跟谁?”
“不是跟我。”
言喻愣怔了半天,觉得有些消化不了南北说的话。
南北神情却很平静,尤其是语气,她仿佛看透了所有,但也正是因为看透了所有,她才走不出来,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这样了解他。
她轻声道:“宋清然这种男人,他将婚姻和爱情分得很开,他根本不在乎婚姻,对他而言,婚姻就只是个形式,婚姻是物质,是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所以,他才会一边嘴上说着爱我,一边和别人结婚。”
南北唇色有些苍白,她轻轻地扯了扯唇角:“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他从来不觉得,他结婚了之后,我的地位会有多尴尬。”
这是一个冷静理性过了头的男人,他的爱也是克制而冷静的,甚至是打了折扣的。
言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明白南北的感受。
或许宋清然认为婚姻只是一个虚构的围城,除了一张纸,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婚姻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此,婚姻是两个人对余生的郑重承诺,是两个人组建成一个全新的家庭。
宋清然今天能为了利益结合,明天就能为了利益和他的妻子生继承人,未来就会为了利益抛弃南北。
和别人结婚,只是宋清然背叛南北的一个开端。
南北笑了笑,笑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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