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人不知道顺贤妃如何“死”的,住在宫内的雪妃却是一清二楚,盛泽帝能够睁一眼闭一眼让凤清澜“杀”了一个顺贤妃,同样也能再有一个雪妃,所以自从贤妃和凤清溪之时过后,后宫的各主位都是怕了凤清澜。
然而,紧跟着凤清澜跨入大殿的还有一身绛红色蟒袍的凤清溟,他的脸色极为阴沉,一张俊美的堪比女子的如花容颜,处处散发着冷气。
偏偏雪妃这个做母亲的却好似没有发现,看到凤清溟便激动说道:“溟儿,你看看,这些人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母妃,你要娶的女人,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凤清溟沉着一张俊脸,走到绿抚的身边,目光看似随意,实则隐藏着关切之情,快速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而后转头对着雪妃无情的说道:“与我无关之人,我的女人又何须将她放在眼里。”说完,也不顾雪妃闻言差点吐血的表情,伸手一把抓住绿抚的手,不顾绿抚的挣扎,拉着她就往外疾步的走去。
楚淡墨见此与凤清澜无奈的对视一眼,也没有想要再刺激雪妃,而是淡淡的扫了面无血色的雪妃一眼,由着凤清澜拉着自己离开朝阳宫。
一路走来,凤清澜都有些沉默。出了朝阳宫,楚淡墨抬首看着凤清澜薄唇紧抿,于是捏了捏他牵着自己的大掌:“清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雍州知州上报朝廷,雍州去年暴风大雪不断,给整个州带来不小的损失。”凤清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死伤虽不大,却围困了整个雍州的经济,商户无法购到货源,雍州赖以生存的食盐也大大的降低,雍州四周靠着雍州食盐过活的省郡县城都受到了不少的影响,盐商趁此抬高盐价,雍州更加陷入了经济萧条之地,更加可恶的是,雍州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群规模不小的匪寇,不仅打家劫舍,甚至于当地盐帮相互勾结,连官府都敬让三分!两年来,雍州换了三个知州,我早知其中有内情,故而开年便派了我的人揽下了雍州知州一职,才查出内情。如今雍州百姓水深火热,请求父皇派任钦差前往调查,并且要求朝廷拨下赈灾银两。”“睿王妃与绿抚倒是主仆情深啊。”雪妃轻轻一笑,转口道,“可睿王妃也该知道,绿抚已经指婚给冥儿,不管过去是谁,以后都是晋王妃,虽然出身不可磨灭,但是妻以夫为荣,素来是大靖的规矩,睿王妃也得要顾及一些才是。”
楚淡墨知道雪妃看不上绿抚的身份,却没有想到雪妃更想分割她与绿抚之间的关系,表面上说着绿抚头上戴着准晋王妃的头衔,她不应该再以绿抚的主子身份自居,实际上无非是想让她没有立场替绿抚说话而已。
“听说圣上近来来十分宠爱柳嫔,前几日淡墨在皇贵妃那儿有幸一见,柳嫔果然是一个端庄大方的女子,若不是她相告,淡墨还不知原来柳嫔竟然曾经是雪妃娘娘的侍婢。”楚淡墨一边优雅的接过宫娥递上来的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柳嫔告诉淡墨,很是感谢雪妃娘娘,还说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不知道雪妃可赞同这句话?”
楚淡墨的话看似无害温和,却字字戳雪妃的死穴与痛处,脸色丕变,看着楚淡墨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一般,紧紧扶着金椅扶手的手指青筋凸显。
楚淡墨却不痛不痒,将手中的茶杯搁下,缓缓的站起身,走向绿抚:“再说前不久阿九也曾来找过淡墨,阿九说这些年都跟着淡墨家爷,说早已将六哥视为亲哥哥,淡墨这个做嫂子不就是长嫂如母么,让淡墨为他的婚事多操点心,好早日让他能够抱得美人归,也早日让雪妃娘娘抱上孙子才是。”无视雪妃快要气炸的一张美人脸,楚淡墨站在绿抚的面前,有些吃力的缓缓的弯下腰,亲手将绿抚扶了起来,而后转身看向雪妃,“雪妃娘娘,绿抚是涵墨身边的人,若有什么开罪了娘娘的地方,是淡墨驭下不严,教导无方,娘娘不妨指教淡墨,绿抚说什么都是晋王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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