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憔悴至斯的她,抱着她,她的骨头都咯得他生疼,她瘦了。
“你放开我娘。”清清脆脆的声音至身后响起。
当那一张几乎与自己相似的脸映入他的眼中,他骇了一跳。随后而来的是狂喜,这个孩子谁敢说不是他的种,他一定宰了那人。
以往每每看到祯儿和六哥站在一起,他都艳羡不已,却不知道他也有一个像极了自己的孩子。
看着这个孩子,他的心更疼了。
怀中的人儿,是用怎样的心情生下他?
怀中的人儿,又是用这样的心情抚养了五六年?
他只道她负了他,可如今,他和她之间,到底是谁负了谁?
师尊说,她体内有情毒,每每发作都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师尊说,她在产子的那一日差点丧命,虽然救了回来,但是身子却损了,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
师尊说,她近日常常发狂,想来是印魂所致。
师尊说,长此下去,她将……命不久矣。
往事一幕幕漫上心头,他的心在滴血。
他逼着她爱他,却不知道她爱着他的同时,有多痛苦。
他口口声声说她无心,却不知道她不但害怕凤清漠利用她伤害六嫂,更怕凤清漠利用她伤害他。
他指责她不曾想过他,是因为她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能活,故而她不愿给他期望,耽误他一生。
她爱他,所以她可以忍着情毒发作,日日思念他。
她爱他,所以她可以原谅他给的屈辱,心甘情愿为他诞下一子,哪怕是冒着生命的危险。
她爱他,所以她一个人默默承担了一切。
该来的始终要来,他守着她,看着她的气息一日比一日弱,而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从他的指缝之中流逝,而无能为力。
她说:阿九,他叫思铭,因为我对你的相思铭刻于心。
她说,阿九,原谅我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因为我舍不得你痛苦。
她说,阿九,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铭儿也要活下去。
她说,阿九,如果可以,把我忘了。
就这样她走了,在那一个大雪飘飞的日子里,她的身子便得冰凉。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他却说她没有死。
于是他守着她没有温度与心跳的身子七天七夜,不曾动过,哪怕是眨一眨眼。
于是,他终于感动了上苍,将她还给了他。
他犹记得那一日,他以为自己也快死了,冰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脸,他的耳边响起她沙哑的声音:“阿九你好瘦,等我为你补回来。”
篱笆小院中,茅舍三四间。
屋子看似简单,实则建的精致,小小的一栋木屋坐落在青山碧野之中。屋后是青山耸翠为屏,山间鸟鸣清啼,花香阵阵。屋前是江河淡淡,木廊至江面高耸而起,直直的与伴山而生的小屋相连。
男子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矗立在木廊之上,轻柔的风从烟波浩渺的江面拂来,吹得他衣袍鼓鼓,青丝狂舞,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依然负手而立,伟岸的身躯显得万分的飘逸。
突然肩上一重,随后一股暖意袭来,他微微的偏头,对上女子笑靥如花的容颜,唇瓣扬起浅淡的笑容:“潆儿,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
“想到哥哥会不会在潆儿不在时,又不用早膳。”女子对着他眨着眼睛,眼中闪过威胁的光,“哥哥你真是的,怎地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要是潆儿在了,你要如何?”
“净胡说,好端端的你怎会不在?”他故意板起一张脸,呵斥着她。
“哥哥既然这不得潆儿,就早点娶了潆儿,否则潆儿可是要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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